面对她如此
自作主张，英嘉央几乎愤怒：“你未免太放肆
。”
卓少炎不驳她，收起嘴角
点笑意。
而令英嘉央想不到更加放肆还
“你疯。”英嘉央先开口，语气犹不可信：“你竟然疯到，认为
会同意废亲生父皇、再立自己儿子作皇帝？！”
她此时已无心去追究卓少炎是如何得知她有子事，因对方口出之狂言远比知悉此事更令人生骇。
“疯没疯，毓章兄很清楚。”卓少炎意态平静地回道。
沈毓章冷冷地望着她：“废帝、另立——要立谁人，此前已有决策，你今日为何突然变卦？”
卓少炎回望他：“在昨日之前，不知朝中派遣来使是公主殿下，更不知公主殿下竟有子存于世间。毓章兄，你难道不以为策立殿下之子，于此时此刻而言，才是上上之计
？”
戚炳靖不计较地笑笑。
这并非是他最想要听到答案，但又未尝不是她真心之言。这简单句，亦昭示着二人之间关系早非当初，她不必再像从前样，面需受制于他、面又要依附于他。她能够如此露骨地展示对他欲望，便是恰到好处宣告。
而此刻她以嘴唇贴着他耳，轻轻摩挲阵，慢慢敛尽缠绵之意后，才松手将他放开。随后她说：“欲策立昭庆之子。”
这本该是她今日此来要事，但拖到此时才切入正题，便也说明这算不得什“要事”。而她更是明白，纵使她不说，他也知晓她做是这等打算。
戚炳靖淡淡地应声，然后问：“沈毓章能答应？”
她说话时语气极度淡漠，口个殿下之子，好像她并不知那殿下之子亦是沈毓章之子似。
沈毓章时冷笑，自然明白她打什算盘。
他看眼英嘉央僵白脸色，又看向卓少炎，将所有不满与怒意推入硬邦邦三个字：“你休想。”
卓少炎亦笑笑，但与沈毓章不同，她笑意平和，甚至还带点敬意。
“毓章兄心怀天下，此前舍生报国尚不惧，眼下舍子又何妨。”她说着，走近英嘉央，“立殿下之子为帝，殿下垂帘，再选三位忠良恳干之臣辅政——这三位人选，此前与毓章兄虽已有过商量，但若策立殿下之子，后面定还是要听听殿下意思。”
“不答应，也得答应。”
卓少炎说着，脸色恢复如常清冷。
……
当时她话音落后，整间屋子里许久都没人作声，静得针落可闻。
直到远处突来阵士兵叱马声打破这静，沈、英二人才从措手不及震惊中勉强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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