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逸耸耸肩膀，同样纳闷：“难怪秉伟最近都很少跑来
们系上添乱。”
明明是法律系四年级
学生，却老是跑来他们教室乱晃，好几次都被财经系大
新生误以为是系上学长。
方政文接着死党话，吐槽：“他会来乱还不是因为你。”“？”
“你不会没发现吧！他对你───”
才说
半，就看见站在周书逸背后高仕德竖起食
“高?仕?德！”
周书逸脸颊瞬间烫红，压低声音磨著牙，羞耻喊著情人名字。
吧台区，裴守把医药箱放在桌面，跟酒保点杯酒：“老样子。”
年轻酒保笑笑，抬头瞧眼正在角落大放闪光弹小情侣，对著吧台前大叔取笑：“怎样，看别人终成眷属，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种孤单老人感觉啊？”
裴守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对方递来酒杯，灌下十五度酒精。
“你和表哥，都是珍惜家人。”
快速地在情人脸颊上亲口，然后微笑。
“你……”
捂著被偷袭右颊，脸红瞪着坐在旁边人。
“害羞啦？不然你也亲下，这样就扯平。”
不好表达，直到被诊断出罹患“情绪障碍症”，才终于明白，为什
当他说自己很开心?很沮丧?很害羞?很恐惧时候，表哥总会认真地看着他，反复问著。
‘为什？’
仕德，为什开心？
仕德，为什沮丧？
为什害羞？
“真好，也好想谈恋爱。”酒吧羨慕地皱皱鼻子，给自己杯龙舌兰oneshot（注2）。
***
学校中庭
“他们两个什时候凑到块儿？”
蒋聿欣歪著头，看着在中庭内互相喂食刘秉伟和石哲宇，问著站在旁边两人。
“谁跟你扯平，都是吃亏好吗？”
“不然……”
高仕德表情严肃地考虑两秒钟，然后……
啵！
成功偷袭到第二个吻，然后弯起嘴角得意洋洋地说。“负责吃亏，你坐着别动就好。”
为什恐惧？
为什？为什？为什？为什……
因为在裴守世界，切情感全被绝缘，绝缘在他世界之外，绝缘得让他感受不到。
所以透过唯会接近自己小表弟，透过唯会不厌其烦回答他问题小表弟，挣扎理解人类该有情感，挣扎地，想成为个不会被当作异类排斥───正常人。
“原来是这样……”周书逸点点头，看向裴守目光多些理解，也多些和高仕德样感叹：“看来他也没那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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