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树指
指自己
腿
“可以让
……摸
下吗？”纪远东有些犹豫地问她。
青树走到他面前，“当然可以啦。”
他把手掌贴在她腹部，接着放下来，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会儿。
青树笑，“现在太小，还没有动静，再过两三个月，小手小脚都长开，动得就厉害，那个时候你再听听，还能听到心跳声呢。”
纪远东不语，后来只轻轻地问，“辛苦吗？”
她劝劝纪远东，青树摇摇头，关于他决定，说实话，她也很震惊，早在私底下劝过，可是，他是铁心不想做这个手术，也许，也许他认为……死亡对他来说，是种解脱吧？
阮连澄喃喃地说，“青树，你和他分开太久，连他在想什
都不知道……他当不知道吗？他是怕丢属于你们记忆，他怕成个无知无觉活死人，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你……”
青树震惊，她推开病房门，坐在床头边椅子上，长久地注视着那张苍白睡容。
似是睡梦中有所察觉，纪远东缓缓睁开眼睛，见是她，脸上浮起浅浅笑，“青树，你来。”
青树把枕头垫高，扶他靠在床头，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青树认真思索这个问题，后来告诉他，“只希望宝宝长大，不要太辛苦。”
他笑笑，“放心，不会比们更辛苦。”
句话却勾起两人沉默，纪远东把腿上毯子放到草地上，“青树，坐下来，小心累着。”
青树把毯子铺好，坐下来，他也离开轮椅坐下，两人晒着太阳，纪远东有些疲倦地打个哈气，“累吗？上去休息吧？”青树说着就想扶他起来。
纪远东摇摇头，“就在这儿，难得好阳光。”
纪远东眯着眼看着窗外，“今天天气似乎挺好，们出去散个步吧？”
青树点头，推墙角轮椅过来，扶他坐上，推而而去，阮连澄原本是坐在走道边休息坐位上，见有动静，赶紧站起来，见青树推纪远东出来，不由上前走两步，又停下，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拐过电梯厅，不见。
青树推着纪远东下电梯，进住院部小花园里，大概是天气好关系，花园里坐不少病人和家属，有欢欣，有愁苦，各人有各人心情，青树把轮椅推到人少点地方停下来。
纪远东闭着眼睛仰头迎着太阳晒会儿，忽然转过头问她，“青树，听说，你有小宝宝啦？”
青树不知道他是怎知道，不过也从来没想着要瞒着，便笑笑，抚抚自己肚子，“是啊，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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