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外面等
三个小时，等到医生说可以进去看病人
时候，所有人蜂拥而进。
自从爸妈离婚以后，梁烟就没再和她爸爸那边亲人来往过。
这二十多年没见过面，大家都很陌生。
她轻轻点下头，算是个礼貌回应。
但她做不到和他们寒暄，
来没心情，二来她比较冷漠孤僻。
大家尴尬地站会儿，便又回到熟悉亲戚那边去。
梁烟唇角挂着淡淡微笑，“
知道，你开车小心点。”
“嗯，会。”
挂电话，梁烟又在便利店坐会儿，看时间差不多就又去医院。
梁以生今天上午做手术，病房外面等着很多人。
大多数人梁烟都是陌生，但应该都是梁以生和他老婆那边亲戚。
店外面吸烟区抽整夜烟，忽然想起她刚开始工作时候，为买套属于自己公寓，她曾经把自己关在画室整整半年。
那半年她疯狂产出，没日没夜地熬，那半年她瘦很多，脸上没有点血色。
那年她不过十八岁。
后来遇到顾南程，也没人教过她，要懂得识人。
她在便利店待整夜，天亮时，林望给她打来电话。
梁烟看到个女孩狠狠地瞪她眼。
女孩二十二岁样子，梁烟认得出她，是她父亲现在女儿。她五官和父亲相似，但脸型像她母亲，是小圆脸，是可爱长相，和梁烟并不相像。
梁烟从她眼神中接受到敌意，她觉得很好笑，小女孩真好，可以这样直接地表达憎恨。
手术比想象中顺利点，但预后如何，没有人知道。
梁以生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候，梁烟只看到他苍白面容，他似乎比昨晚看上去更虚弱更苍老。
梁烟也看见梁以生现在妻子，对方也看到她，愣下，对她轻轻点下头。
梁烟站得很远，见对方对她点头，也礼貌地回以个点头。
有人认出她来，朝她走来，“小烟？是小烟吧？”
梁烟看着眼前陌生男人，没认出是谁。
对方说：“是大伯啊，小烟，不认识？”
她接通，林望问：“醒吗？昨晚休息得好不好？上海冷不冷？”
连串担心令梁烟感到温暖，她不由得露出微笑，说：“很好，你不要担心。”
林望怎
可能不担心，他担心得整夜几乎没睡着，又问：“你现在要去医院吗？吃过早饭没有？”
梁烟轻轻嗯声，“吃过。你呢？”
林望道：“会儿再吃，现在去接亲戚，你有什事给打电话知道吗，手机直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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