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钟鸿川年龄
影响，单就肿瘤本身来看，位置靠近脑干，性质又如此特殊，术中致残和致死风险都极大，而
国际医疗部病人，私密性高，护理水平也更专业，除
主刀医生可以自由选择外，每位患者都会额外配有单独管床医生，负责记录并及时和主刀医生沟通病人身体情况。
来之前，俞锐已经找过钟鸿川主管医生，也看过最新几项检查报告。所以这些情况就算钟鸿川不说，俞锐也很清楚。
钟鸿川扣上杯盖，假意嗔怒地指指他：“你这小子，还真是
块遮羞布都不打算给
留是吧？”
“钟老。”俞锐低声叫他。
钟鸿川看他无心玩笑，面色甚至有些沉重，静默着看他会儿，而后将杯子放回床边矮柜。
儿子，也是八院医务处主任。
俞锐扎着彩带，顺眼瞅瞅那包气球，看到袋子上面写数字，表情顿时有些无语：“包100个，您这得吹到猴年马月去。”
“你这不来吗？”钟鸿川觑他眼，开始拉壮丁，“光看不干活可不行，扎完跟起吹，吹不完留给钟烨。”
俞锐失笑声：“您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叮当响。”
小护士笑着将绑好彩带气球带走，病房里就剩俞锐和钟鸿川两个人。
“诶，该知道，你不楠峰已经都知道吗。”钟鸿川说，“脑膜瘤不过是对外说法，情况你也清楚，这刀挨与不挨，结果都差不多。”
俞锐靠上沙发椅背，手扶着额头没说话。
钟鸿川是顾景芝学生，生性低调和蔼，之所以住到国际医疗部，并不是为享受，不想张扬是原因之，更主要是因为病人信息能够完全保密，除主刀大夫和主管医生，就连院长都看不到。
他脑子里肿瘤当然不是普普通通脑膜瘤，而是原发颅内嗜铬细胞瘤。
这类肿瘤本就罕见，原发在颅内就更少，放眼国内，甚至国际所有期刊论坛，能查到类似病例总共也没到两位数。
整包吹完是不可能，吹四分之不到，俞锐嘴皮都给吹木，两侧咬肌发酸，满嘴全是塑料味儿。
他扎好最后个，毫无心理负担地选择将剩下半没吹全部留给钟烨。
“您最近是不是睡不太好？”俞锐看他眼底都带黑眼圈，脸上也带着疲态。
钟鸿川握着杯子喝水，笑得脸温和，说话语气也轻巧：“人老不就这样，容易失眠，不像年轻时候，怎
睡都睡不够。”
俞锐坐在病床侧面靠窗沙发上，又说：“不止睡不好，还头痛胸闷，容易恶心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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