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赵东
下就哑巴
，嘴巴张半天也不知道说啥。
他瞪着俞锐，脑子里迅速就把俞锐跟顾翌安这两年
种种纠葛串遍，想来想去，渐渐倒是平静下来。
自以为直赵东，那时候接受得也很快，转头又开始啃着包子帮俞锐出主意。
他自己平时也就干打雷不下雨，从中学起陆续追过好几个女生都没下文，偏还说大堆，还总结出套理论。
俞锐拉过椅子坐下，打着哈欠说：“打什
游戏，
在想怎追人。”
“哦，追人啊，”赵东背靠床梯正啃着包子，反应两秒，差点咬到舌头，“追人？你说追人？”
赵东嚎嗓子，连刚从阳台洗漱进屋，还擦着头发苏晏都愣住。
“昂，追人。”俞锐斜眼看着他俩，“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锐这是开窍啊，”赵东立刻来精神，咽下包子，笑眯眯地扯过椅子坐他旁边，“来，告诉兄弟，你要追谁，来帮你出出主意。”
活到十七岁，小刺猬情窦初开，兴奋得睡不着。
大晚上，宿舍楼里早就熄灯，他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就跟点循环播放样，来回不停地倒带实验室那段画面。
顾翌安看他眼神，顾翌安眼尾晕染出来，清冽又温柔笑意，还有顾翌安轻声撩拨他耳朵，丢给他那句——
想追话，那你就试试。
傻乐半天，再转头看眼对面，俞锐张张嘴，本想找苏晏说说话，可苏晏背对着他，早就睡着。
俞锐抓下头发，说：“就顾翌安。”
“顾”赵东差点没从椅子上蹿起来，嗓门儿拔高又拐个弯儿，“顾学长啊”
苏晏没出声，表情闪过丝意外很快又收敛，只看俞锐眼就继续擦他头发。
赵东却胀红着脸，憋得有半分钟，最后还是没忍住，胳膊碰碰俞锐，小声问：“那个锐啊，你什时候开始喜欢男？”
俞锐抿着嘴沉默会儿，摇头说：“喜不喜欢男，不知道，但喜欢顾翌安。”
黑暗里，俞锐翻个身，干脆仰躺在床上，眼珠子直愣愣地瞪向天花板。
长到这大，除顾翌安，俞锐就没对谁这上心过，也没喜欢过谁，更别说什追人经验。
天花板瞪大半宿，就差没瞪出个窟窿，脑子里依旧空空如也，什招也没想出来。
第二天大清早，赵东精神抖擞地跑来宿舍串门儿。
他看俞锐从床上下来，脸起床气，眼底还挂着两片浓厚黑眼圈，以为俞锐前晚肯定又要熬夜打游戏去，还骂他不够意思没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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