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近在咫尺
凝视、和睡着女人。睡着女人是她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问。
她想问冯斯谣，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想问她晚上睡觉还会不会失眠，失眠时候又会不会有人给她念故事；想问她，明明当初被自己绝情地下
分手通告，明明知道分开那
久已经没有可能，还是要坚持托人打听自己下落……
想问她为什
意孤行地回国，面对自己几近刻意漠不关心和划清界限，还是要对她这好。
但她不能问，她只能看看。
趁着灯光渐暗。
15
墙面上木质时钟转到数字10。
作为冯斯谣看书白噪音，电视机在放部无聊透顶偶像剧，这集似乎快到尾声，上演男女主在雨中悲情告别俗烂戏码。音量直调成最小，剧里稀稀拉拉人造雨声，为这片空气增添恰到好处吵闹。
客厅灯光是智能调节，在晚上十点以后，光线缓慢地暗下来。电视机画面色彩斑斓，不真切光影交错之间，近在眼前冯斯谣沉睡着脸，却更加立体而真实地倒映在朱煦瞳仁中。
哪怕只有这瞬时机——
趁着情愫蔓延。
趁着无人察觉。
在这偷来静谧时光里，她无声地抬手，中指指腹轻微地触碰些滑嫩，那是冯斯谣左侧眼角，这里有颗小到只有在这个距离，才能看清痣。
它有个专有名词叫泪痣，很俗套说法是拥有它女人注定会为情流泪，朱煦从不认为这件事会发生在理性如机器人般冯斯谣身上，但不可否认，这里曾经沾着些生理泪水——在许多次欲望倾泄之后，在自己指尖埋进她体内、然后挤开层叠阻力、行使名为“占有”权利时刻。
然后她会爱怜地将它们全部吻掉。
她想要好好地、细致地看看这个人。
长年在学术界浸润着，相对单纯环境下成长，女孩子脸上，几乎看不到所谓“沧桑”痕迹。精致立体五官，眼角是微微上扬，带着少年意气风发，和与生俱来傲气。多年后这孤傲已然敛于心内，取而代之，是属于在擅长领域拥有相当专业基础成年人，独有安稳沉着和游刃有余。
少年气与熟女感奇特地在28岁冯斯谣身上融合，或浅笑、或沉思、或落寞、或掩住不安强装镇定地回视、或是解不开围裙时苦恼和为难……任何个动作或神态，都要命地勾人，要命地——
吸引着朱煦视线。
朱煦撑在对方耳侧手指收紧，在沙发上按下些凹痕与褶皱，然后她在近处，几不可闻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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