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踹得脚麻，还是对着
个地方猛踢。
车身剧烈晃动着，陆以朝咬牙往出抽脚，铁片划过他
腿，用力抽感觉到铁片在往肉里砍。
前面有车灯亮起，祁砚清擦着额头冷汗，呼吸微喘，看到
季朗月。
“
天，这是什
情况！”季朗月三两步跑过来。
祁砚清大口喘气，“你车里有灭火器吗？先喷。”
祁砚清用力踹脚车头里面，陆以朝闷哼声，拦住他，“季朗月应该快来……你拿着手机往前跑、带人来救……”
“你说什。”祁砚清附身撑在车门旁边，愣怔地看着他。
“清清，你先走。”陆以朝闻到刺鼻汽油味，这辆车太危险，他用力推祁砚清把，“快走！先去叫人！”
祁砚清言不发，牙关紧咬就这直直地盯着他，可能过几分钟也可能只过几秒钟，他点点头，猛地甩开陆以朝还搭在他手腕上手，抬步就往前走去。
只是瞬，他就又被陆以朝拉住。
陆以朝你看着！”
“咳咳咳！”陆以朝像是猛地从深海中冒头，浑身盗汗，里面衣服已经湿透，他大汗淋漓地看着祁砚清，动动嘴。
祁砚清捧住他脸，慢慢说话，吐字清晰：“你做得很好，他活不，听见吗？”
陆以朝脸色煞白，艰难地点点头，“听见。”
祁砚清说：“车在漏油，刚才撞得太严重，有爆炸危险，们得先出去。”
季朗月拿灭火器把整辆车都喷遍，就放在手边，然后进到副驾和祁砚清起救人。
两个人快很多，陆以朝腿抽出来时
陆以朝上半身探出去，倒吸着冷气，但是紧紧握住祁砚清手没敢再松开。
祁砚清转头冷淡地看着他，“不是推走吗。”
陆以朝咽着口水，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他用力把祁砚清扯回来，倒吸着冷气说：“别走，拉把……”
踹车声音越来越响，祁砚清往车里塞着石头，点点顶开变形车头。
哐哐！
他绕到陆以朝那边，解开陆以朝安全带，发现他抖得很厉害，手很凉，还直攥着拳头，“走，们下车！”
“……嘶！”陆以朝上半身被扯动下，忍不住叫出声，“左腿、被卡住。”
祁砚清赶紧弯腰看车里情况，他这边撞得很厉害，车头整个变形，断裂护栏还从车头穿进来，正好和撞歪车头卡在起。
陆以朝担心车子掉下去，是故意撞护栏，刺穿就能卡住汽车。
汽油直在往外露，滴滴哒哒声音越来越急，成细小水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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