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
妈妈已经让人过意不去
，这些东西不能收。”他微微侧过头，感到燕黎明
眼睛像被点燃煤气灶，砰
下冒出几簇蓝火儿。
“你什
意思？”燕黎明只手撑在墙上，在门厅狭窄空间里徐远航感觉自己像被他圈住样。
“你以为在巴结你吗？说句不好听，你们市局局长见到还得客气几句呢，他妈犯得着故意上门来讨你欢心，你以为自己是谁呀？”燕黎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狠话，显然是不想让厨房里徐妈妈和温青听见。
“那你来干什？”徐远航咬着牙也压低声音。“找揍？”
“之前看你很对脾气，想交个朋友罢。”燕黎明笑着抬起手轻轻扇徐远航个小嘴巴。“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喜欢迁怒于人软蛋。你自个儿惹下祸不想办法去补救，整天让你妈跟着干着急，你
发上走过来，刚要坐下，燕黎明斜他眼。
“洗手去！”
在卫生间里洗手，徐远航又鞠捧凉水拍在脸上，心里火儿蹭蹭。他就闹不明白，自己是帮过燕黎明次，他让温青来给妈妈看病，就算双方两清，怎还没完没？徐远航最近心情不好是方面，另外他对放高利贷是真没好印象——警校刚毕业在派出所做片儿警时候，个高利贷曾指使手下把管区个居民手指甲生生拔下来催债，手段残忍简直令人发指。燕黎明虽然看上去人五人六，十有八九也是头披着羊皮狼。
“话说自己就是最基层小警察，既没权又没势，他这套近乎到底是打什样鬼主意呢？”徐远航边擦脸边苦苦思索。
由于徐远航直低着头没滋没味往嘴里扒饭，弄得本来温馨热闹餐桌上气氛十分尴尬。徐妈妈心里着急，却又拿这倒霉儿子没辙，看向燕黎明眼神显得有点可怜。
“伯母，公司里还有事得回去。”燕黎明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老太太为难，赶紧起身。“谢谢您小鸡儿炖蘑菇，真好吃。”
“那下次还给你们做。”徐妈妈松口气。“远航快起来送送黎明。”
“伯母。”燕黎明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些。“以后您还是叫小燕吧。”
“好，好。”徐妈妈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区别，个劲儿地冲徐远航使眼色。
徐远航懒洋洋地站起来送燕黎明出门，在门口看到地上放着几个精致纸袋子，都是些燕窝西洋参蛋白粉之类营养品。他可不想再跟燕黎明像这样礼尚往来下去，边开门边提起那些袋子递给燕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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