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跟它睡。”
徐远航额上立马见
汗，丢下钱跟老板使个眼色张开嘴：“喝多……”老板然，跟他对口型：“那赶紧走吧。”
对不住，今天也喝多，去挺尸，明天写完。
知道人酒喝太多胃里会烧得难受，徐远航进门后脱掉上衣就钻进厨房里忙活。洗菜，剁馅儿，烫面，手底下
秒钟不停歇，还得抽空注意燕黎明
动静。
燕黎明抱着柚子在门口自言自语叨咕会儿，脱掉鞋子，晃悠到厨房站在徐远航后面不住冷笑。徐远航后背发凉，把他扶在餐椅上坐下，倒杯凉白开。
志不清，倒哪睡哪。大不弄得身水给他洗个澡扔床上就打呼噜，也好对付；最怕第三种，喝太多反而站得住，脸色煞白，步履稍稍蹒跚，两只眼睛像烧红黑煤球。不怎
说话，但说不二。
现下就是第三种。
经理家在外地，燕黎明成男方家主力负责对付女方几十口子人。从中午直喝到晚上，人早就在酒精中升华不说，临还受点刺激——有人托他给自己女儿介绍对象，目标早就锁定，单身大龄未婚青年徐远航。
“闺女自己开连锁美容院，年收入百十来万。偷着相中你朋友好久，你去给说和说和，回头请你喝酒。”
“喝你XXX。”燕黎明冷着脸骂。“他有媳妇，别他妈瞎惦记！”
“把柚子放下吧？硬邦邦圆咕隆冬有什好，晚上还是陪你睡。”徐远航声音听上去无比温柔耐心。当半年老百姓知心所长，经过以往几次醉酒后锤炼，他都当喝醉燕黎明是他大宝贝儿子。
“还是柚子好，听话，也没人给它介绍对象。”燕黎明抱得更紧，
本来看见别人结婚戴戒指就感概万分，居然又有人让自己当媒婆，燕黎明越喝越不痛快，越不痛快越喝，到最后索性撂挑子，憋着股邪火找徐远航来。
“走，跟回家。”徐远航抓住他胳膊往车上拽，紧张地四下逡巡，生怕这祖宗整出啥出格事。
“晚上要吃西红柿鸡蛋馅儿蒸饺。”燕黎明说话丝毫不走板，斜楞着徐远航脸不痛快。
“好好，西红柿鸡蛋馅儿蒸饺，回家给你做。”徐远航赶忙答应，龙肉馅儿都不敢说个不字——燕黎明这样子谁也惹不起，个不如意是真敢上手打。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便利店，徐远航嘱咐燕黎明坐在车里不要动，自己下车买菜。挑完正付款功夫，突然觉得老板看向自己后背眼神有点异样。回头，燕黎明站在货架旁边，把个大柚子紧紧抱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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