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下午见面时
那件白色派克羽绒服，敞着衣襟，露出
里面黑色高领毛衣。长裤中双腿修长
江淮降低车速，缓缓靠边。
“刚才说起这些，和今晚跟周老师聊起拍片时候，你眼睛都是亮。”江淮扫
眼漆黑无星天空，继而又道，“
当初和你说过，想要东西可以等待，可以延迟满足。五年时间已经够久，戚乔——”
江淮转头看她：“想做就去做吧。”
“嗯。”
戚乔笑下。
“少爷也有这种时候，难得。”感慨完又开始犯贱，掏出手机在谢凌云没有察觉几秒钟间，迅速抓拍张，“发群里给哥几个都瞧瞧。”
“傻逼。”谢凌云砸过去只抱枕，“边儿待着去，别烦。”
“好嘞。”贺舟起身，脚步又顿，“这他妈好像是家。”
戚乔在八点时，结束与周而复李兰时饭局，准点回来。
谢凌云收到戚乔提前发来微信，便在江淮家门口等着。
后留下句：“东西给你留西山，自己回来拿。”
等挂断，贺舟翻着手边本书，随口问：“生日礼物？什
东西，你也不好奇。”
“表，年年样，都不用猜。”
他撂下手机，直憋笑贺舟才终于没忍住放声笑出来：“你可真行，也就你，敢和承叔这说话。”
话音转，又道：“之前那事儿闹那大，别人看不出来，你爹还能不知道你对戚乔态度？带回家吃顿饭怎，反正以后也得见。早死早超生。”
她顾虑与犹疑，早已在谢凌云不急不缓温柔攻势下溃败。
他相信，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戚乔长剑与盔甲。
“会。”她语气前所未有坚决。
谢凌云听见靠近发动机声音时，收起手机，站起来。
蹲着时候，完全不会让人猜到，站起来有这高。
车快要到门口前，戚乔便远远看到他蹲在别墅门外花坛边，举着手机，给只流浪猫拍证件照。
江淮扫眼，转头问戚乔：“你男朋友多大？”
戚乔眼睛弯弯，笑着说：“那只小猫在吃东西，他在拍特写。”
“这两者有什关系？”
“1903年乔治·艾伯特·史密斯拍过模样小猫吃东西特写，他应该在模仿那个镜头。”
谢凌云瞥他眼。
贺舟改口：“早日享受天伦之乐。”
谢凌云竟然没有怼回去，神色淡淡，重新靠进沙发中时，眉头微皱下。
“太快，会吓着她。”
贺舟瞧着他那小心谨慎模样，欣赏几秒，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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