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
“
不想再过
辈子
。”
沈挽情看她。
夏倾
眼睫颤抖着
“佛都敢看，你为什
不敢？”
“不敢看佛。”
这是他想对她说出口，私心。
“所以必须毁掉你心脏。”沈挽情说，“这是他最后点残念，连你都不知道残念。是他当年，想要对你说出口最后句话。”
“有这点残念，他或许还有转生机会。如果你不肯放他离开，他就会彻底死去。”
“夏倾。”沈挽情喊住她，“回头。”
夏倾刹那怔住，僵硬地转过头。
僧人尸体极速腐败着，但眼睛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眸底闪烁着些神光，看着夏倾方向。
夏倾身上狂躁点点地平静下来，她转身，迈开步子，走到僧人身边，跪坐下来。
僧人嘴巴张张合合，但声音却听不清。
“如果非要意孤行呢。”
*
晚步。
沈挽情在夏倾赶过来之间，将清远胸腔心脏给扯出来。
“不——”
为何回头。
夏倾：“偏要回头。”
周遭瞬间燃起大火，仇敌叫嚣着，这次定要将她烧成灰烬。
但夏倾没有死，她变成灵魅。
那是场残忍屠杀。
“不想要转生。”夏倾颤抖着直起身，眼泪滴滴落下，她伸出手，抱住清远已经溃烂躯体，抵住他额头，“不想要下辈子。”
夏倾身体迅速腐化着，她将自己魂魄当做引起，缠绕起清远体内最后点残念，点点地包裹起来。
…她是想消耗自己魂魄将清远残念留下，两个人从此变成无法超生恶鬼吗？
终于，清远身体彻底腐化，甚至都无法凝成具体形态。
夏倾抬起头，闭上眼睛。
她将身趴下，贴近他耳边。
清远说：“夏倾姑娘，不敢看佛。”
这是他第次喊她名字。
而不是施主。
他也没再自称“贫僧”。
夏倾力量在瞬间突然突破瓶颈，带着强烈冲击性扑向沈挽情，伸出手要躲回心脏。
“把他还给，还给。”
“抱歉。”沈挽情说。
下秒，她将心脏捏碎。
夏倾瞳孔瞬间缩紧，脸上全是强烈愤怒和绝望，她嘶吼起来，仿佛要和沈挽情同归于尽。
夏倾满身是血地在僧人面前跪下，掏出自己心脏，塞进僧人胸膛里，伸出手摸着他脸颊，让他醒来。
僧人睁开眼。
但双眸片空洞。
夏倾却对此视而不见，伸出手将他拥入怀中。
“施主，莫要再明知故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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