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
想和
说
话？”他轻轻地问他。
生化人没有开口，只是拉起他手反复吻着，吻他腕骨，掌心，指节。颤抖呼吸落在他手心，他手
次次擦过肖湿漉漉脸。
尤金沉默
会儿，徐徐地说道：“你花店开得很好，以后肯定也能直经营下去。”
“莉莉和康尼也算是能够和你搭伴。尤其是康尼，他那喜欢你。”
“以后……”
心爱人类。
——他还很年轻，年轻到所有人在初见时都猜不出他年龄。拜他所赐，就算自己样貌在十五年来毫无改换，路人也只会说他们是被上帝格外眷顾对人。两年前尤金眼角终于出现第条不会消去细纹，这个人甚至为此开瓶酒庆祝，仿佛衰老从来都不是什敌人。肖看着他边喝得微醺边对自己说，到五十岁，他要开始试着留胡子，成为个迷人雅痞绅士。
但你已经足够迷人，以前如此，现在依然。彼时肖这想着，去吻他眼角那道细纹，然后问他：那呢？你需要去换张脸吗？——这样问题出自真心，每每想象着尤金变得苍老，而自己外貌却被永久按下暂停键，肖都会由衷地产生种没有指向痛恨。然而他人类并不为此忧愁，只是半真半假地笑着说，真到那时候，估计会有眼瞎人觉得你是父子，剩下都会认为定很有钱，可以包到这漂亮小白脸。
每次面对着这个令人心忧话题，尤金都会如是安抚他，让他真要以为什都不会改变。所以当这次现实砸在他面前，他比他自己预想，还要无措千万倍。
——原来自己根本无需担心这些问题，因为他男孩不会再衰老下去。他短暂人生，会就此停在第四十六年。
话说到这里，尤金忽然困惑起来。每个将死之人都有固定台词，好让被留下来人好过点。他机械地说着他应该说话，却开始拿不准下句该说什。
——希望你能有机会爱上另个人？肖估计会气到崩溃。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肖会对其他人展现对自己
……
尤金睁开眼睛，看着空无物天花板。当他再次醒来然后撞上肖表情时，他就明白自己宣判。
生化人如是表情他曾经见过次。很久很久以前，肖在以为会失去他时，也是样表现。
他徐徐地呼吸着，终于将视线落回到肖身上。肖看着他，动不动地看着他。尤金忍不住，还是露出个微笑：“你别哭啊。”
——完美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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