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水眼巴巴望他。
马翼摇头叹：这事儿啊，难说！你别看它就刮
表面那层漆，其实啊，它不叫漆，叫镀膜。……镀膜是什
知道吗？
陈卓露酒窝笑，察言观色：表哥，那车是不是不好修啊？
程峰没答，反问：怎刮
？
陈卓老老实实将大致情况交待
遍，完见程峰半天没出声，陈卓有点紧张：表哥？真不好修？
程峰没点头也没摇头，捏捏手里可乐瓶子扬手扔到墙角边上，开口说：以后别坐他车，等他拿驾照再坐。
陈卓还没反应过来。
普通工作状态，不过陈卓总感觉气氛不大对劲。本来是怕程峰看他，可现在程峰没看他没理他，又觉得有点郁闷。
试好车，那车主乐颠签单子把车开走。程峰将那人给烟随手夹耳朵后面，嘴里还叼着支，回头却不见陈卓。
程峰微怔，刚还瞥见他声不响蹲车子旁边。这情形已逐渐习惯，经常是下自习就跑这儿来找他。他上工，陈卓就蹲旁边守着，跟他有搭没搭地说话，有时帮他递递东西什。马翼背后戏谑：比老婆还乖啊……
低头点烟。
有人溜烟跑到他面前，还没抬头，就被瓶挂满霜珠子百事可乐给冰下手指头。
程峰忽然严厉：听见没有？！
陈卓吓跳：听见……
时静寂。过会儿程峰低声说：很好修，倒个漆就行。
车行门口，刘清水蹲在车子前面看马翼在那儿检修，大气不敢喘。时不时看眼马翼脸色，见他稍微皱眉沉思什就立马紧张得不行，小心翼翼问：怎样？还……还有救吗？
马翼摸着下巴脸凝重：嗯……
手抖下，烟没点着。
程峰抬眼看他，仍是手火机手烟捏着。陈卓脸上绽点讨好笑，将可乐再往前递递，眼睛看看他再溜视线看可乐瓶子，有点忐忑有点窘，还有期待。
瓶盖子是拧开。程峰夹着烟手指头试试又顿住，有点仓促把另只手里打火机塞进兜里，然后伸手接过瓶子。
他不怎喜欢喝可乐。
见陈卓正眼睁睁望他，程峰捏着那瓶可乐仰头灌两口，慢慢咽下去，再继续口口直到瓶可乐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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