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慕捧着段胥
脸，她褪去
那胆怯温顺外壳，直截当地凝视着他双眼，拉近他脸庞。
在几乎要耳鬓厮磨距离，她低声说：“咱们是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罢。”
她停顿片刻，便松开捧着他脸颊手，与他拉开距离。
刚刚分开不过两尺之遥，段胥突然扶着贺思慕肩膀，把她再次拉近，他在她耳边道：“或许有千层纸，戳破这
层，还有下层呢，贺姑娘。”
他说完这句话便远离她，少年笑得开朗，好像刚刚那些绵里藏针试探都是假似。
贺思慕手从段胥下颌骨移到颧骨，稍微用点力气探他骨骼，心想这小将军头骨果然长得不错。
段胥观察到她目光移向自己脸侧，微微仰起头，悠悠笑。
“原来如此，姑娘喜欢不是
，是头骨
。姑娘莫不是喜欢收藏头骨？”
这对话，都可以接上她刚刚和沉英说鬼故事。
虽然说关于她这只鬼故事里，她确实是很喜欢收藏头骨，藏品上百。
。让人不禁猜想他衣服之下，那些看不见地方应该有许多伤痕。
这说不定也是种有意引导——以他武功，在乱军中杀个三进三出或许还能留有余裕，又有几个人能伤他？
贺思慕在心里暗暗想着，面上却露出受宠若惊笑容，说道：“这种小事怎好劳烦将军大人。”
“你是军中风角占候，也是踏白功臣，你生病怎能算是小事。”
“这难不成是踏白惯例，夏郎将受伤，将军也会亲自端药给他？”
“在这里，
贺思慕微微笑，说道：“只是常年浪迹江湖故而有些怪癖罢。哪里能比得上将军你，十四岁就能从贼寇土匪手中逃脱，长途跋涉上百里去南都。”
段胥目光微微闪烁，他笑道：“你调查。”
“彼此彼此，你也不遑多让。”
“如此，你有什结论呢？”
“你对又有什结论呢？”
“那倒是不会。听孟晚说你喜欢，想来送药你会更欢喜。”
“你喜欢”四个字出，贺思慕口汤药喷段胥满脸。
黑色汤汁顺着段胥轮廓分明脸滴滴望向下流，像是从墨池里拎出块水玉。
他眨眨眼睛，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诡计得逞孩子似。
贺思慕面对段胥这莫名欢乐时无言，只好掏出帕子，边扶着他脸边拿帕子在他脸上不停地擦拭，嘴里连声道抱歉。段胥也不推辞，就任她给他擦着脸上药汁，双明亮眼睛含笑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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