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辉转过头看
他
眼，似乎并不明白他所问何事。
“为何不让他们回来？”
“这是规矩，离开南山，终生不得复归。”
梁方怀追问：“是因为
吗？因为怂恿他们下山，所以你想要惩罚，对吗？”
楼辉摇摇头：“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他看眼茫然跪坐
梁方怀，接过茶水，却没有喝，只是放在桌案上看着烟气缓缓散去，道，“但凡进入南山，都是在俗世待不下去人，才能走得进南山屏障。而他们又走出南山，便是破他们自身执念，自然是再也回不来。”
他们并不在意这个条件。
熙熙攘攘世间给他们带来良多想象，或是草编蚱蜢，或是画着奇怪图案小书，或是金碧辉煌宫殿，或是氤氲着佛香寺庙……
存在于传闻和想象之中地方，让他们颇为心动。
于是，第批人背着行囊下山。
第二批……
允你个痛快死法。”
梁方怀并没有理会他，发现四肢可以动弹之后立刻想要对楼辉动手，下秒却痛得跪倒在地。
“啧……都说，别妄想逃离设下屏障，你却不听……真是自讨苦吃……”
楼辉摇摇头，语气颇为可惜。
梁方怀抹把流到下巴血，缓缓站起来。
梁方怀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他当初在名利场失意，早就待不下去，因此才走得进南山屏障，那……“你不能让他们再回来吗？”
楼辉失笑：“又并非是万能。”
梁方怀低低叹口气。
两人看会儿白云，梁方怀才又低低问出口：“那……你
第三批……
梁方怀始终没能找到机会下山。
但他却能看到陆陆续续有人归来，在山门之外拍打着屏障放声哭喊，请求山长宽恕，请求再次回到南山。
楼辉并没有理会，闲暇无事便坐在悬崖边上，默然看着远方白云悠悠，或是倚坐在栏下，望着雨滴落下，发出滴答声响。
梁方怀终于忍不住，端盏茶跪坐在楼辉身边，递过去，轻声问：“为何？”
于是，南山上多位先生。
他学识渊博，见多识广，据其所言，南山之外，还有无数名山大川，有俗世，有凡尘，有无数终生湮没于碌碌无为常人，也有辈子沉浸朝堂浑浑噩噩高官，于是他们对山下产生前所未有向往，纷纷涌到楼辉院门口，请求他解除屏障，让他们下山观俗世凡尘。
梁方怀以为楼辉不会答应，谁知道他却爽快地答应。
不过有个条件。
离开南山之后，终生不得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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