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虽然昏睡
时间比较多，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
什
，邱野对他体贴温柔照顾他能感觉得到。
可是他不知道邱野为什突然变得这体贴，就好像是在呵护喜欢人
样。
季明哲有些茫然，毕竟在他中枪以前，他刚刚把邱野抽个半死不活。
他以为他死，邱野会开心点。
然而他确不知道邱野
院方本来给季明哲安排好几个很有照顾病人经验护工，但邱野只留下个，其他时间他都自己陪在季明哲身边。
床头柜上放着束其他医生送进来百合，邱野摸摸还带着水汽叶子，在椅子上坐下来，看向病床上人。
季明哲半张脸陷在雪白枕头里，不戴眼镜他面部线条看上去柔和很多，那种让人难以靠近冷感也被病气削弱大半。
他躺在那里，抿着淡色唇，黑软头发散落在额头，睡着时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样子看上去竟有点乖。
邱野手忍不住摸上季明哲有点发干淡色嘴唇。
何止季明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邱野此刻也有这种感觉。
他同样也记起自己少年时光。
很多东西隔着经年日久岁月，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但其实它们只是沉淀在记忆最深处。
不用刻意去回想，已经形成记忆肢体语言是最好证明。
就像喂季明哲吃饭这件事，纵然隔数年，邱野依然知道用什样姿势抱着怀里人会让他更舒服，也会下意识等季明哲每口吃完替他揩下嘴角……
这样冷冰冰个人，嘴唇却软不可思议。
季明哲被他动作弄醒过来，他慢慢睁开眼，对上邱野深沉专注目光。
邱野愣，没有挪开视线，反而撑起身，在季明哲注视下低头含住他嘴唇和那颗小小唇珠。
感觉到对方轻浅呼吸，他闭上眼，额头抵住季明哲额头，贴着对方嘴唇，轻声道，“你还活着。”
不知是不是季明哲错觉，他好像从对方声音里听出丝快要哭出来哑意。
时光突然仿佛倒流，回到少年时代，两人都有些怔然。
“好，”最终邱野轻咳声，率先打破沉默，“每样口，中午再给你尝点别。”
他把碗放回桌子上，又扶着季明哲躺下，然后坐到桌边，大口吃饭，用快速咀嚼来掩饰自己这刻内心激荡。
季明哲身体还很虚弱，没多久又睡过去。
护工阿姨吃完饭，连带邱野打包盒起去扔到垃圾桶，然后回来守到十点，便下班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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