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暄眨
眨眼，气声道：“祁随之，你睡吗？”
“还没。”
明暄没再说话，他喊这
嗓子似乎也只是为确认，并没有想要说话
意思。
“你还去
串儿葡萄和几个芒果吃不多久，没会儿盘子里就只剩下蒲萄皮和两柄金属叉。
明暄没有多想吃水果，但祁随之往他嘴里塞不少，他又无法拒绝。
后果就是，明暄吃水果把自己吃撑。
人吃饱，就会困。
打第三个哈欠时，祁随之揽着他肩膀把人带进卧室躺下。
明暄“啊”声，将脚从他腿下抽出来，踩进拖鞋，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吃点水果。”祁随之也站起来，捏着胳膊在空中转转，拿过放在茶几上水果走进厨房，“陪陪
？”
明暄抬眼从没关厨房门看着祁随之背影，他走进去，环着祁随之腰看他动作。
葡萄被颗颗搓洗干净，芒果削皮，切成小块，插上叉子，摆在玻璃盘里。
祁随之捻颗葡萄剥皮贴在他唇边。
肩膀上，“困不困？”
明暄轻笑着摇摇头说：“不困。”
两个人贴着坐好会儿后，明暄抓着祁随之胳膊，悉悉索索地挪着身子。
他抬起光裸白皙脚，曲起膝盖踩在沙发上，脚趾在祁随之大腿上勾勾，塞进祁随之腿和沙发缝隙里。
脑袋抵着祁随之下巴，只手从他侧腰环过去，攥着衬衫后背布料。
拉上窗帘，卧室陷入片昏黑。
祁随之环着他腰，没有闭眼，不知道在想什
。
明暄也没有睡。
在这样密闭环境下他有些焦虑，他将手伸进被子攥着被单，生怕祁随之察觉这份焦虑。
倦意和焦虑感打架，倦意略败筹。
明暄微微张开嘴，将葡萄咬进去。
清甜葡萄香气在口腔里迸发，驱走泛苦烟草味。
明暄含着葡萄籽，含糊不清地说：“好甜。”
“让琪琪挑，不会挑水果。”祁随之洗干净水果刀，递只手放在明暄下巴前，“有籽吗？以为没有。”
明暄垂眸看着他掌纹，到底是没舍得把籽吐在他手心，含好会儿，走到客厅后抽张纸吐籽。
这个姿势依赖性太强，明暄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祁随之怀抱里。
“怎这是？”祁随之环着他，好笑地揉揉他头发。
明暄摇摇头，就这抱着他，也不闭眼，也不说话，祁随之任由他抱着，时不时拍拍他背，揉揉他头发。
直到——
“宝贝，半边身子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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