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
痛苦。
知
他又做着手势，向小孩解释
半天。
小孩像是明白似，点点头，然后眼睛突然亮起来。他对着叶庭比划手势，叶庭看半天，隐约想起来，这好像是那天晚上小孩做，但自己没看明白手势。
然后小孩伸出手，举着卡片，指指自己，又指指叶庭。
叶庭怔住。
懂你。
他们把常见动词都做出来，“走”“捡”“哭”“笑”“听”“说”“读”“写”……
五
长假就在这样循环中飞速流逝，到长假末尾，词汇本差不多已经画满。
开学前傍晚，叶庭讲到“懂”。
这个词有点难画，“懂”这个动作发生在脑子里，没有外部特征。
叶庭思考很久，跟小孩解释说：“‘懂’就是知道，明白。”
样子，他不忍心打断，在旁边站半晌。等猫走，小孩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叶庭避开他朝自己伸出来爪子，嫌弃地捏住他手腕：“脏兮兮，先洗澡。”
他又费劲巴拉地教小孩洗澡，好不容易才把肥皂用法教会。
洗完澡，换上洗好衣服，小孩干干净净、香喷喷地坐在他面前，变得像只新猫。他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教小孩看图认字。
小孩把手放在膝盖上，装模作样地认真听讲。
那天晚上，他想说就是这句话。
懂你。
叶庭感觉全身被电般，胸口像有什
东西喷涌而出，心脏陡然揪紧。
小孩拿起其他几张卡片——痛苦，恐惧，绝望……黑暗。
他拿着卡片，又指指“懂”那个字。他什都没有说，但叶庭明白。
小孩茫然地眨眨眼睛，叶庭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差劲老师。
叶庭把其他图片都拿出来，仔细地搜寻半晌，然后挑出几张，摊开给小孩看。
“懂，可以是知道某个词意思，比如说，你知道吃饭是什，”叶庭指着“吃饭”图片，“就是说，'你懂吃饭'。”
小孩看看图，又看看他。
“懂，也可以是知道某件事情，比如说，你知道画画是什，”叶庭指着另张图，“就是说，'你懂画画'。”
叶庭说：“刚想起来，词汇本上只有名词，没有动词，没法凑出整句话。”
他拿起笔，思考会儿，决定先从小孩听得懂词开始。
“吃饭。”他说，然后指指纸张，做个画画动作。
小孩懂，拿起张纸，把吃饭动作画下来。叶庭摸摸他脑袋，在上面写下“吃”字。
“现在想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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