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翻起眸子，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为什
？”
“因为
不想听。”
方元夹着烟
手在抖，他逼近
步，悲哀质问：“那你想听什
男人乜他眼，面无表情迈开长腿走在前面，方元笑着与唐丰告别，姿态得体极。
旱厕简陋，方元站在外面听宋吉祥放水。水声好久才断，看来啤酒灌得多。
宋吉祥出来，扫眼夹着烟方元，随口问道：“以前你烟不重，现在怎抽得这多。”
方元心里暖，语气鲜有温柔：“你要是不喜欢，就戒。”
宋吉祥回头看他，目光有些诧异，他轻笑声：“还真不习惯你这样说话。”
“唔，知道。”宋吉祥回得随意。
“吉祥……你觉得咱俩…”
“宋老板！”
几步之遥水岸探出个身子，浮光潋滟水面倒映着深暗影子。
白色烟雾在夜色中铺开，方元笑着说：“你们找错地方，旱厕在院子后面。”
草木扶动动静，好像有人走过来。
“吉祥。”有人轻轻叫。
烟灰扑簌簌落下，烫方元下。
“刚刚他们闹得凶，你别往心里去。”
方元听出来，是唐丰声音。
“有话和你说。”男人又说。
“知道。”方元应着，“不然你也不会跟过来。”
男人转头走在前面，吊儿郎当：“也是真想撒尿，不过到处是林子荒地，谁还找这地方。”
嘈杂人声渐远，宋吉祥驻脚步。方元垂头跟着，差点撞到他背上。
男人退后步靠着棵粗树，开门见山，极不客气：“以后咱俩之前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你要说也行，但别让听见。”
他跳下跳板，步步向两人走来，月色成他背景：“带你们去？”
“…不用。”
“也行。”
唐丰和宋吉祥同时脱口，前者慌下，面有尴尬。
“那带宋老板去吧。”方元似乎不觉得两人并不致回答有问题，笑着靠近宋吉祥，“走吧。”
“没事，闹时候比他们凶多。”宋吉祥含着笑意声音传来，“刚刚那姑娘不会对有什意见吧？真不能让她坐腿上喝酒，浑身难受。”
两个人脚步声伴着苇草沙沙声越来越近，方元听到唐丰轻轻问：“吉祥，你是gay吧？”
指茧蓦地疼，方元屏住呼吸。
“嗯。”宋吉祥答得毫无迟疑，“看出来？”
“最近才确定，其实你生活中表现得挺直男。”隔片刻，唐丰说方元料到那句话，“其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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