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梦里那些人和事不停在脑海里回放，折磨
人浑浑噩噩，精疲力尽。
早上六点，她蜷缩着在被窝里醒来，摸鼻尖，冰凉。已经开春，城里早就停
供暖，又是老房子，常年没人住，说话，屋里都有回音。
她在被窝里搓搓脸，想赖床，等几秒，还是个猛子坐起来。
今天是去报社报道日子，不能迟到。
她当年离开北京时候，大学还没毕业，但是之前学校组织招聘会
又将他。
宁小诚不吃他这套：“别打马虎眼，就说有没有吧。”
沈斯亮倒车，“八字没撇事儿，甭听人瞎传。”
宁小诚踢他车屁股脚，笑骂他：“滚吧！”
沈斯亮个人开着车，出大门，开始漫无目在街上乱转，绕大圈，最后还是把车停在大院街对面。
三秒。
沈斯亮忽然扑哧声笑，他点点头，眼神和缓几分：“
知道。”
他说他知道，就是真听进去放在心上。宁小诚也笑，拍拍他肩膀：“回去吧，明天有空儿，约上武杨，起吃顿饭，也好长时间没聚。”
“下周吧，这周有个会，得开几天。”
“什
会？”
退学离开北京，在外风雨漂泊三年，无人敢问生死，如今回来还得胆战心惊，不敢让他知道。
可是要说过分，倒也不过分。
好歹，那是条人命。
宁小诚张张嘴，却又什都说不出来。那是人家两个人之间事，外人，关系再怎近也是插不进手。
“就句。”宁小诚打开他递给自己那瓶水，也仰头喝大口。“这个坎儿，你能过去，皆大欢喜。”
已是深夜。
街上空旷无人，偶尔有过往出租车开过，呼啸着带起阵风。
沈斯亮点根烟，渐渐望着街对面那幢幢灰色家属楼出神。
…………
霍皙这夜睡得都不安稳。
“也不知道，关于国际安全方面吧，老刘也在受邀之列，得发言。”
沈斯亮从南京毕业以后，直在总/参外事局二处工作，老刘是他直属领导，也算是他们半个长辈。
宁小诚知道他忙，点头应下。
沈斯亮上车，隔着车窗，宁小诚叫住他：“听说你最近往海淀那边跑挺勤，是上回碰见那个学生？”
“你听谁说？”
“你过不去，也个人挺着，别得不偿失。”
他是告诉他，也是威胁他，别乱来。
沈斯亮紧紧盯着他，眼里温度骤降，宁小诚也毫不躲闪和他对视，气氛忽然变得很冷。
秒，
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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