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怪？”
“给
做
顿饭。”
“高兴呗。”
说话
时候沈斯亮眼神
直往外头乱瞟，武杨踢他：“你看谁呢？”
“看热闹。”
都是些家常菜，沈斯亮囫囵吃着，人老，做饭手艺不如从前，但他还是挺捧场，小碗饭很快就见底儿。
沈钟岐慈爱看着他：“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爸，会儿跟武杨他们出去踢球。”
吃头脸汗，沈钟岐给他拿纸巾，关心道：“你那胳膊好利索吗？”
沈斯亮擦擦嘴：“早没事儿。”
车钥匙，吸吸鼻子，股子炖肉味儿：“爸，您忙什
呢？”
见他回来，沈钟岐不似往常严肃，呵笑着说：“知道你回来，给你炖点儿骨头，多少年不下厨房，手艺有点生。”
其实沈钟岐年轻时候，厨艺很棒，尤其是在妻子去世以后，沈斯亮拉扯着年幼弟弟在家，那时候沈钟岐下班早，也不像现在这忙，每天晚上都回来给他们哥俩做饭，都是部队最朴实做法，实惠，特别香。后来长大点，小航能走路懂事儿，沈钟岐就不像原来那常常回来，沈斯亮就带着弟弟去吃食堂。
那时候哥俩有个老式打饭搪瓷缸，墨绿，次缸饭，半缸菜，吃能有七八年。
再后来，俩人长大，上学上学，出国出国，生活都能自理，都快忘家里饭菜是什味儿。
“找霍皙呢吧？”
沈斯亮拍拍手上灰：“她最近忙什
“是……左边还是右边来着？”
沈斯亮放下筷子：“左边。”
“那也还是小心着，伤筋动骨百天，武杨那孩子身子骨壮实，别给你撞坏。”
“你儿子哪儿那不禁撞。”沈斯亮起来收拾碗筷，特意用左手动下：“这不挺好吗。”
上楼换衣服，武杨他们已经等在足球场边上，沈斯亮场前热身，先趴在地上坐几个俯卧撑，又抻抻筋骨，跟武杨聊天儿：“家老爷子今天有点怪。”
知道沈斯亮今天回来，沈钟岐特地下班早点，买骨头回家，用文火足足炖两个小时，看他那神情，沈斯亮反倒不忍心跟他说自己马上要出门事儿。
他换鞋进屋，走到餐桌旁边，端起碗喝口：“您……没放盐吧？”
沈钟岐愣，赶紧也尝口：“……你看这记性，给你拿回去重新回回炉。”
“不用。”沈斯亮拉开椅子坐下：“就这吃吧，挺好。”
除骨头汤以外，桌上还有卤好牛蹄筋儿，辣椒炒瘦肉，苦瓜鸡蛋，和道烧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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