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动
下枕头，缓缓坐起来，开始沉思。
昨晚他好像做个梦，梦里秦展出现在病房，还躺在他旁边，还亲他，絮絮叨叨说半晚上
话。
苏韫亭揉揉眉心。
他性取向好像
不管这个结果，是好，还是坏。
他人生已经烂透，就算会成为下个程渡，又怎
样呢？全当是场解脱吧。
他走过去，第次拉起她手。
女人看着他那双攥着自己手，遒劲有力，她感受到潘五手上布满枪茧粗糙，微微皱皱眉。
“走吧，大小姐。”
废、妩媚动人、活泼清纯，但他清楚，自己只是她个工具，比不上保险柜里那具尸体。
永远都比不上。
她眼睛里，从来看不见他。
他命如草芥，家境贫穷，五岁时候，父母、兄弟就都死，全家只剩下他个人，靠挖野草吃树根，在边境线上给毒|贩做‘骡子’活下来。
他是个穷途末路不折不扣凶恶之徒，就算长着张还算好看脸，像条狗蹲守在大小姐身边，他也不过只是条狗。
女人听到他说这话，终于舒展眉头，得意笑。
·
苏韫亭真正清醒过来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阳光洒满整间病房，他拿手挡住额头，等慢慢适应强烈光线，才睁开眼打量圈房间。
病房里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子。
她现在却说，他是她人。
他，可能会成为她人吗？
“你还愣着做什？现在就出发啊。”
潘五紧紧攥住拳头，抬眼看向那个女人，她脸颊绯红片，正抱臂倚着门框，丰满红唇泛着抹柔和光。
如果他人生还能有些不样，哪怕仅这次，他好像也愿意去做些什，改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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