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池甚至认为，宋乐山给皇帝炼
丹是有问题。
这个想法
般人都不可能会有，所幸柳池并不是般人，而柳池也知道宋乐山更不是什
忠君人，相反宋乐山这辈子最爱看身份高贵人跌落神坛。
这个猜想甚至让柳池微微有些颤抖。
盛云归也直在沉默。
书房里都是片沉默死寂，但是有很多近乎磅礴情绪在这种沉默表面下翻涌。
柳池坐在椅子上，用手摸
摸自己身上因为血迹开始发干之后而变得有些硬衣服，低声道：“你这里安全吗？
有件刚想到事情想跟你说。”
“你说吧。”盛云归点点头，在他面前坐下。
柳池低垂着眼睛，抛出句可能会被拉去砍头话：“感觉皇帝应该没几年好活。”
盛云归呼吸顿时窒。
半晌，他才声音有些干涩问道：“你怎确定？”
。
柳池提着这颗脑袋，瞅着上面表情，若有所思地朝东宫里走，被盛云归拦住。
“怎？”柳池有点疑惑地问道。
“你能不能不要提着这玩意到处乱晃，会吓到人，那里面好歹还有女眷呢。”盛云归指指他手上提着还在滴着不明液体脑袋。
柳池就点点头，把它丢到地上。
过很久，盛云归才哑声说道：“知道，会做些准备。”
柳池点点头。
又沉默会儿，柳池道：“想，以后也会离开，和霍宗青起。”
盛云归抬头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这种事情怎敢确定，但刚才，就是突然有这种感觉，”柳池抬眼看着他，“因为他允许杀宋乐山。”
很明显那位皇帝陛下不是好心到会折自己寿给柳池卖好，宋乐山必然已经为皇帝炼出那种能够延寿丹药，只有他毫无价值，才会被随手抛弃——至于盛云归老以后该如何，皇帝根本不在乎。
柳池只是觉得，如果皇帝身体没有出问题话，那他为什要急着现在就让宋乐山炼丹呢。
而且宋乐山死前那个笑，也让他产生无比强烈这种感觉。
他知道宋乐山是什人，这个笑让他觉得，宋乐山定已经预见到自己死。
“叫人给你收好送到承亲王府？”盛云归问道。
“不用。”柳池摇摇头。
“以为你会把它装裱起来留作纪念呢。”盛云归笑笑。
“没必要，”柳池整个人都充满轻松意味，“只是想他死而已。”
他跟太子殿下并肩走进东宫，先去洗洗手和脸，然后和盛云归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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