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何意？”
他压下因方才那
句问得他答不上来
话而充塞在
满腔胸腹里烦闷和沮丧，维持着他冷硬之色，字字地发问。
姜含元迎上对面之人投向她两道隐含威逼之势目光，再次开口：“殿下，将来出关作战之后，
不知是否可以归来，倘若侥幸能归来，朝廷必有封赏。到那日，想向殿下求赏，除王妃之位。以殿下之雅量，应当不会不应。”
她声
“怎，叫回来，你又无话可说？”他忍不住，语气里已是带出几分冷笑意味。
她听到，再次抬眸，注视着他乌沉沉眼，片刻后，忽然启唇，问道：“殿下，你对，可是有些上心？”
“当日被炽舒追索，殿下你冒险亲自攀山下水，是出于殿下你责任之心，必须寻回你王妃，姜祖望女儿，还是你挂心于姜含元这个人？”
她话音落下，书房内便陷入寂静。
束慎徽没想到她竟会问出如此话。他怔住。起初那诧异过后，惊觉过来，发现她正用她那双眼眸在静静地看着他，还在等待着他直面回答。
惊觉，他语气何以如此谆谆，像在和她应答。这未免荒唐。
他顿顿，面容转为生硬，看着她，闭口，不说话。
姜含元微笑道：“多谢殿下称赞提点，有空会去揣摩。”
她站起来，开始收拢案上那张张摊开字纸。他看着她微微低头，目光专注于字纸侧容，心里怒气仿佛又腾几分上来，慢慢地伸手过去，压住她正收着纸那只手，将它牢牢地钉在案面之上。
她顿，再次抬头，望他。他看着她眼，淡淡道，“叫回来，何事？”
他心中陡生窘迫之感，又仿佛涌出阵茫然，时竟如口塞，应不出来。
姜含元注视他片刻，微微笑，将她被他还压在案上手，自他掌心里轻轻抽出。
“殿下不必为难，也无别意思。明白。殿下此番如此气恼，是认为不够尊重殿下和这桩婚事。”
束慎徽尚在茫然里，骤然醒神，听到她在继续说着话，“本以为是将来某日，才需要给殿下个交待，没想到这
快，殿下便就知道——”
她笑下，“其实也无区别。”
姜含元和他对望片刻。
“殿下连日不归，是恼？为留在库房那把刀？”
原来她自己也知道。难怪主动邀他回来。
束慎徽未做应答，只盯着她双眼。
她微微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他压着她手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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