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听着，道：“所以？”
此时此刻，再多
言语也是苍白无力，师青玄努力
阵，实在说不下去
。贺玄冷冷地道：“说啊，怎
不继续说。所
师青玄抬起头，颤声道：“明兄，
……”
贺玄喝道：“住口！”
他脸色几近狰狞，师青玄看眼，打个寒战，噤若寒蝉。贺玄猛地起身，在幽冥水府殿中走来走去，低声咆哮道：“给过你机会！”
师青玄闭上眼，握紧拳。谢怜想起博古镇上那句愤怒至极“好。好！”以及师青玄要随裴茗去东海边时，“明仪”阻拦他那幕。
只是，每次，师青玄还是选择帮助师无渡。
说不出话来。
昔年白话真仙，已是可怖至极，眼下这个吞掉“白话真仙”人，却比他少年时噩梦还要骇人十倍百倍。而这份恐惧，是他原本早就该承受。
师无渡道：“贺玄，人做事人当，拿你挡灾是主意，这件事跟弟弟无关。”
贺玄冷笑声：“无关？”
他目不转睛盯着师青玄，字句地道：“你弟弟个天赋平庸凡夫俗子，得以飞升上天，风光无限，占是命格，享是神格。你告诉，这叫与他无关？”
他低声道：“……对不起。”
贺玄定住身形，问道：“你对不起，算什东西？”
那排四个骨灰坛就正正摆在师青玄对面，仿佛也在嘲讽他这轻飘飘句道歉，令人愈发痛苦，烧心烧肝，好像说什都会被打回原形。师青玄道：“……知道没用，但是……”
贺玄漠然道：“但是你什？你知道没用，但你还是想努力表现诚意，希望感动，希望能放下仇恨，化解恩怨吗。”
师青玄忙道：“不是！不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真觉得很对不起你。真。明……贺……贺公子。知道跟哥都错，到这步，也没法补救，所以……”
这句，字字如刀，刀刀扎心，就是说给师青玄听，饶是师青玄清楚个中来龙去脉，也不由得低下头，只觉得这辈子都抬不起来。师无渡强作镇定，道：“你……既然直在他身边，就该清楚没骗你，他那性子藏不住事，他真从头到尾点都不知道！”
贺玄厉声道：“正因为如此才更可恨！他凭什什都不知道？！”
师青玄头更低。
凭什吸着别人血、踩着别人尸骨登天，本人却能心安理得、毫无负担地享用这切？
贺玄又道：“当初不知道，后来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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