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
太没用，所以师兄不得不离开
？”
她不给殷停说话
机会，仿佛已经认定
切都是自己错，自顾自道：“师兄，知道错，都是错，都会改……”
她终归还是那个爱哭小姑娘，硬不几句，便带上哭腔，手指发着抖，却固执地不肯松开。
“日后定……定加倍用功修行，”她哭着保证：“定不会再这没用，定不会再像今日这样什也做不。”
“所以师兄，只求你，别不要。”
姜太平并不算灵光脑瓜，此时却异常地敏锐起来。
她手上加力气，死攥着殷停指尖泛白，声音几乎是尖刻。
“是为！”
殷停和祝临风同时看向她，刚想说话，却被姜太平眼底绝望吓退。
姜太平从来就是个面团人性子，夹在在脾性古怪不好亲近祝临风和爱捉弄她殷停之间，便更没气性，心只听师兄们话，即使师父曾五次三番地提点她，世上没有不断缘分，既然做与天争线生机修士，那就非得性子独绝不可，她却仍是不以为意，只因她师兄，太平师兄答应过，会护着她，辈子。
是师兄弟手足之情，抑或是别什感情。
但他快分清，很快，只要殷停不急于离开。
他甚至想开口问殷停：究竟为什要离开，若是为他脾气，那他都能改，可以不再盛气凌人，可以收大小姐脾气，他什都能。
但他知道，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是他——弱小到无力留下殷停！
“外魔算什东西！”祝临风狠攥住殷停手腕，漂亮五官时之间都扭曲起来，“天地不容又算什东西！”
“行吗？
往事破碎如镜像。
她甚至在某个瞬间恨上殷停，恨他朝令夕改，既然做不到辈子，就不该许下承诺，但转念间，她便意识到这只是逃避。
真正令她愤怒，憎恨到无以复加人，正是她自己。
弱小至此！蠢笨至此！天真至此！
她是竖起所有尖刺刺猬，向来温和甚至说得上怯懦神情顷刻间变得锐利无比。
“有在，世上无人敢说你是外魔！”
姜太平虽不及祝临风机敏，但到这地步，她也明白过来，把攥住殷停另只手腕，虽说没有说话，眼里意思却分明得很——谁也不能将师兄带走，谁也不能！
殷停强压着落泪冲动，泪眼婆娑地看向祝临风，无声地做个口型。
看清他口型，祝临风为之愣，手上劲不由得松。
殷停说是——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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