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掉这二者，中州京卫中既不属亲军，又不隶五军都督府
，就只剩下
十五卫。
年后就是琼华夜宴，十五卫中隶属工部管辖武功三卫军匠们夜以继日赶工，早出晚归并不惹眼，将火油藏匿于往来搬运建筑材料中也方便出坊过检，是最有犯案之嫌。
工部建造修缮，用料拨款都大有文章可做，黎元明掌着内府库银钱物料，二者干系匪浅，想必沈玥在越风楼里那些详细周密到令人发指案牍文书里，也有不少二者同流合污罪证。
两相关联，揪出黎元明，于他而言，并不算什
难事。
毕竟，黎元明背后那个宁肯让儿子断指，也绝不吐口供出幕后之人，才是这
场谋局最大干系。
儿子他是怎知道中州火起，和黎家人有关？”
“猜吧……”
“猜？”袁钊脸不可置信，犹犹豫豫地确认道，“你是不是蒙
呢？谁能这揣摩，就去剁自己亲大表哥手指头？那要他猜错呢？回中州黎太后还不活剥他？”
萧亦然：“这几日中州往来信件都是你收，若已查明有实证，你该比他更早知道才是。”
萧亦然见他仍是脸不信模样，复又解释道：“陛下亲政在即，今年又是荒年，四下都要用银钱，黎元明掌着他私库，迟早也是要对他下手。至于黎太后，只消跟她夸大南苑局势，中州尚在动乱之中，区区个小辈儿手指头，有甚要紧？”
袁钊听得头雾水，默好半晌才转过弯来，不禁感叹道：“这案子，就算是换陆判官，他也得带着缇骑四下奔走
袁钊挠挠脑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为利益嘛，那也就别扯什实证，甭说他确实屁股底下不干净，就算真是个明白清水官儿，也能给他按上七八个罪名来。横竖这些人都是没心肝，太后当年连自己亲儿子都能卖，何况是个娘家侄儿？”
萧亦然笑道：“倒也并非点根据没有，和阿钊你认为那种猜测，不样。”
八百狼牙遍布中州，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张之敬那双鹰眼，然而天下粮仓百多处传讯之所，却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同时被付之炬。
试问，中州明暗黑白、诸番势力里，有谁能在深夜宵禁之时随意出入四城各坊，于城中各处纵起大火，又能将狼牙瞒在鼓里？——只可能是皇城守备军监守自盗。
中州王都，守备森严，萧亦然身上兼着五军都督府左都督，皇城二十六卫都尽在其掌控之中，哪个不要命敢在阎罗血煞眼皮子底下同严家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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