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生气没关系，爱生生去，动到你儿子
胎气你就紧张
啊？”
季师益把手机从耳朵边上离开，看著红色挂断键，听见从扬声器传来减弱哭声，忽然觉得十分茫然。
总值班小灵通又响起来，季师益接起那个电话，妇产科
线说刚才那个病人腹痛加剧，化验结果还没出来，床边B超医生也还没来，怎麽办？
那个线是个没经验研究生，季师益在电话里告诉他应该怎麽做之後，重新接起妻子电话，对方已经挂机。
总值班房间门忽然开。邱景岳走出来，看见季师益，扬扬自己手机。
“你们关系有这麽好吗？”
“有事找他啊。”
“哦，那他真够精明，你有事找他，还得帮他值班啊？”
“他人不坏。”
“人不坏你就得帮他值班？那全天下好人多著，你都帮忙值班吧，个礼拜你就死吧你。”
迟。”
邱景岳又睡著。
他睡得很沈。他呼叫器被季师益拿著，当天有两个电话打进来，个骨外科，个妇产科，季师益代替邱景岳去。骨外值班研究生白天时叫过邱景岳，见季师益说句怎麽换班？季师益说他临时有事，代会儿。
十点快到时候周芳打电话给他，当时他正在妇产科，就对周芳说会打给你，可能要晚点儿回去。
周芳说：你不是说好十点回来吗？
季师益走过去，邱景岳把手机放到他手中，说：“你太太。”
周芳在邱景岳手机听筒那边听到丈夫声音，说句：“你真和他块儿啊？”
季师益对著电话说：“好好睡吧。”然後按下红色挂断键。他把手机还给邱景岳，再把自己手机摔出几米远，砸在走廊对面墙
季师益头有些发胀，妻子声音十分尖锐。
“小芳，你能不能别这样？大家都是同事，别人也有帮值班时候。”
“你干什麽事儿不知道，能不能不要用这麽蠢谎言骗？”
季师益揉揉太阳穴，过会儿，说：“你误会，回去会好好解释，但你别生气，你现在正怀孕。”
周芳在电话那头又哭，季师益听到哭声，本来胀头变得跳痛起来。
因为正在看病人途中，季师益没怎麽多说就把电话挂。
十点二十分他回到十二楼，在走廊打个电话给周芳，周芳第句话是：“刚才那女人是谁？”
季师益说：“刚在妇产科看病人。师兄有事走开会儿，帮他顶班。”
“邱景岳吗？”周芳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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