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涂真让步——因为怀里
这个人，不论是呼吸还是心跳，都已经弱得近乎于无
。
涂真对生死从来都不放在心上，不论是别人甚至是自己。
然而这
刻，他竟然觉得内心有丝慌张。
所以他退让。
“你不是直想研究活人傀儡，但每每都觉得不够尽善尽美吗？
可以给你本手札，结合魇术，或许你所有问题都会完美解决，你让送他回去。”
小贺兰看着汽车疾驰而去，冷漠转过身。
涂真抱着昏迷不醒晏尔从巷子深处走过来，被那木头人偶挡住去路。
不过他看起来也没有继续甩开涂真意思。
“他情况不对劲，看来无论是成为魇傀还是成为你人偶都不可能。”他说。
小贺兰脸色有些阴郁。
无数次看过人，或者画皮鬼，或者剥皮客剥皮或者被剥皮画面。
晏尔剥那些鬼怪身上人皮时候，更是比剥香蕉皮都简单。
但是不知道竟然这
疼啊！
什东西从头顶伤口处灌进来。
那使得他皮能够非常好和血肉完全分离开来，说不清是仿佛置身滚烫火海里还是被亿万根利刺深深刺穿痛感。
你从开始就是打算杀们。”
“哥……你现在是彻底异化吗？”
“晏尔他，可不会喜欢只怪物……”
‘住嘴！住嘴！’
口鼻也被无处触手死死堵住。
小贺兰微微挑眉。
魇师魇术，都是每个人不传之秘，何况是涂真魇术。
就为这个漂亮青年……
他视线落在涂真怀里那看着既漂亮又易碎
他和涂真都清楚，论起杀人他们也许是整个南里市数数二，但论起治人他们压根就窍不通。
人在他们手里，只会死得更快。
当然，小贺兰虽然年纪小，但心机比很多大人都重。
他脸上没表现出来，甚至还会嘲讽，“做魇傀你喜欢活人，但做人偶也可以是死人。”
涂真看着这个生平第次能把他气到小屁孩，对方毫不畏惧与他对视，寸步不让模样。
所有哀嚎都被堵在喉咙里。
所有痛苦只能往回咽，所以变得更加痛苦。
原本应该陷入混乱和疯狂脑袋不知道为什在最后关头居然又被迫保留分清醒。
清醒感受到自己是怎样被点点凌迟……
*
窒息，刺痛，或者其他，已经不再重要。
岱宸眨也不眨使劲睁着眼，只想最后看看江御行脸。
可惜……
鲜血染红他眼，让他什都看不清。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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