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很幸运。”余俊贤扬头。
贺听飞快地皱
下眉，声音有点冷：“那天
在那里站四五个小时，前后拍百多张。”
确实运气是种不可多得
天赋，但是贺听讨厌别人说他幸运，因为他真不够幸运，否则重要人也不会个个离他而去。
余俊贤挑挑眉，端起杯子喝口咖啡，拿起桌上资料：“来们这面试摄影师多多少少都拿过些奖，而你简历上这栏是空？”
贺听清晨六点从床上惊醒，枕头是湿，脸上好像还带着泪痕。
他用半个小时在镜子前收拾好自己，换身稍显正式衣服，在太阳升起时候出门，去参加工作上面试。
面试公司叫HOH，是家时尚摄影工作室，以独特风格和敏锐视角在众工作室中脱颖而出，最近两年和许多当红明星模特都有过合作。
面试官叫余俊贤，三十出头，人如其名，身干练得体西装，端坐在敞亮办公室里，只手优雅地搅拌着杯里咖啡。
“看过你发来作品集，很特别也很有感染力。”余俊贤毫不吝啬地表达番赞赏。
会是姜信冬特别不想见。
易凡淡淡回他：“贺听。”
观众点歌时候他在大屏幕上瞄到个与周围观众格格不入人影，始终埋着头，似乎总想努力躲开镜头，所以他多看几眼。不看还好，看就愣住，这个相貌这个轮廓，像极贺听。
“什
？”庄高阳瞪大眼，难以置信，“他不是定居国外吗？”
“也不确定，”易凡只手撑在额头，打个哈欠，“也可能是眼花看错。”
其实今天本应由专业HR来面试，但是他看完贺听作品集后，突然就想要亲自会会这个人。
“谢谢。”贺听淡淡笑，语调平静。
他作品集里有张照片让余俊贤印象深刻。夜深之时，个女子穿着奢侈华丽礼服站在脏乱贫民窟街边，抬头茫然地看向对面耸立入云高楼大厦。强烈对比，夸张又细腻，张扬又沉静，饶有深意。
余俊贤拿出这张照片问贺听：“找模特拍？”
贺听头往前伸些，看清是哪张照片后语气平淡：“抓拍。”
陈开云：“贺听是谁？”
庄高阳：“今天天气不错。”
易凡：“会儿要点嫩牛肉。”
陈开云：“……”
那天晚上贺听睡得很糟，断断续续醒过好几次，梦里面姜信冬灿烂地对他笑过，也在人潮涌起街边拥吻过他，后来忽然在某个十字路口放开手，最后消失得再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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