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贺听没有开车，下班后随便上
辆公交车。坐在最后
排，路上脸朝向车窗，晚上风冷，吹
他鼻尖有些红。
公交车摇摇晃晃沿着B城转圈，沿途经过很多他跟姜信冬曾经起去过地方，有路改道，有房子拆，又有新楼建起来。
城市还是老样子，道路错综复杂，高楼鳞次栉比。
可是切又都不样。
四年前姜信冬走在他旁边，在没人注意时候偷偷牵起他手，笑是真心，喜欢他也是真。
当时贺听没有细究，直到会后他折回会议室拿落下咖啡，听到小吴和同事对话才猛然顿悟。
小吴：“哎刚刚贺听问
这个叉啥意思，尴尬癌都快犯。”
清姐：“那你咋说？”
小吴：“还能怎
说，说写错呗。但是为啥Crush要特别强调不跟贺听合作啊？他们以前有过节？”
清姐：“这哪知道，贺听这不才来没几个月，可能对方团队嫌他咖位不够呗。”
能听到纤维断裂吱吱声。
10月底某奢侈品牌与HOH合作，邀请包括Crush在内十多名当红艺人拍主题大片。
好巧不巧，贺听在摄影师名单上看到自己名字。
烦，可真烦，这世界铆足劲要跟他作对似。
仿佛清楚遇见谁会让他难过，然后就不遗余力地把那人往他面前塞。
四年后姜信冬出现在城市大大小小海报LED里，或冷漠或儒雅，还是在贺听伸手就能碰到位置，只是他们之间早已隔着人山人海
……
小吴推开会议室门出来时候，发现贺听静静站在门口，像是失神，叫两遍名字才有反应。
他直觉刚才他和清姐对话被听到，有几分过意不去：“现在艺人都很难搞，提要求乱七八糟……”
“知道为什，”贺听极淡地扯下嘴角，笑得僵硬，“没事。”
空气沉寂下来，小吴望着他垂下去脸，觉察出几分落寞和苦涩。他思忖半天，也没想明白贺听那句没事究竟是对他说，还是说给自己听。
周例会上，策划部宣布当天各个摄影师所负责主题和艺人。
Crush拍摄由资深女摄影师任悠负责，而贺听资历最浅，被分配到艺人咖位也最小。
开会时贺听不小心憋见策划部手稿，发现Crush名字旁边有个小括号，括号里面竟然是他名字，旁边还有个红色叉。
贺听指着那个叉问：“这是什意思？”
市场部小吴面色有些为难，支支吾吾：“没……没啥啊，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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