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命你既然不要，那便自己留着，”又往水盆里添
把硝石，“放心，你这毒在日后会解。”
“若是解不呢？”他看着眸子很深，带着压抑杀气，脸上却是笑着。
专注地看着他眼睛，说：“你死，陪你。”
他直接就愣住。
半晌之后
给他扇着冷风，“自然是在硝石矿上挖。”
他眼神愈发怀疑，英挺鼻尖上细密汗水折射着烛光，“就算是御剑折返也要五六日。”
是三日前下山。
他想明白是昼夜兼程才做到后，沉默半晌，眼中警惕不减，问：“你为何这般好心？”
对他抬下眸子，“那日在绳索上动手脚，这才害得你坠入蛇窟。”
入。
他蜷缩在床上，衣衫被扯得凌乱，露出大片精瘦胸膛上沁着细密汗珠，副很痛苦样子。
走过去，将手放到他额头上。
太烫。
再不敢耽搁，打盆水进来，放到椅子上，将带回来硝石放进去。
“梁宵，你自己说话，你最好记得！”
热时候有硝石，冷时候
替他捂好被子，他还是冷难受，意识浑浊时候就抓着手，咬手指，贪恋着个正常人体温。
就这
来回折腾，直折腾到天亮。
他终于安稳地睡过去。
对于坦诚，他先是愣怔，随即嗤笑声，“你倒是坦诚。”
“坦诚又如何，”看着他，“你如今知道真相，会要命吗？”
他手里尚未沾血。
猜他不会。
他似是被无赖给噎住。
水肉眼可见地结冰，拿着事先准备好扇子，替他扇着冷气。
他逐渐清醒过来。
“你在干什”他眼神警惕，张五官深邃脸上阴影晃动，汗水在青筋,bao起脖子淌成涓细水流。
看着他，“好点儿吗？”
他看着眼前冰，眉心皱极深，问：“你哪来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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