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苏平静道，“
只是在想，方才你说师尊留
半法力在天门阵，是化作道禁制？”
“是，怎
？”
谢苏目光锐利：“要将牧神剑拿回来。”
明无应曾经说过，谢苏只要带着牧神剑，就能穿过切由他设下
禁制。
元徵或许能够穿过明无应禁制，就像他在蓬莱封闭之后，依然能来到这里。
沉湘感应到蓬莱禁制已失，又说明无应必定是将法力留在天门。
天门……不就是天门阵？
当时溟海之上无数气机纵横交织，自己御剑失去控制，抱着师尊从高空摔下，随后殷怀瑜携众仙门前来发难，所以他从未细想沉湘这句话。
原来师尊直将自己半法力留在天门阵中制衡。
元徵道：“明无应陷入沉眠之前，有没有说他需要多久？”
从来不会向别人解释。
元徵又道：“你师尊过天门而不入，是他第二次上天门阵，起码是知道第二次。这次，他以牧神剑，生生将天门阵斩去半。”
元徵说话时候，也在注意谢苏神色，他说到明无应将天门阵毁去半时，见谢苏面色淡淡，便知道自己所说这件事，谢苏也早已知晓。
谢苏道：“天门阵被斩去那半化作无数碎片落入人间，多年前，机缘巧合之下，遇到过片。这些年里，师尊似乎也在各处收集这些碎片。”
话音刚落，月色之中，谢苏好像看到元徵目光动。
但谢苏不行。
就算元徵能够带着他进入天门阵，但元徵需要在抽出明无应
谢苏声音滞涩：“……十年。”
他分辨元徵神色，忽然感觉颗心沉下去，缓缓问道：“不止十年，是？”
谢苏看着元徵数度开口，总是欲言又止，似乎是不忍心说出实话般。
元徵叹息道：“所以想由自己暂时压制天门阵，将你师尊法力抽出。若是收回这半法力，他就还有醒来机会。”
他望着谢苏，忽然笑笑，“怎，你觉得明无应能做到事情，就做不到？”
再凝神看去时，元徵如往常，仿佛只是半月小湖波光映到他眼中。
元徵道：“此事倒是不知，不过，明无应毁去半天门阵时，自己也将半法力留在天门阵中，化成道禁制。”
谢苏怔。
元徵淡淡笑：“天门阵乃天道试炼，想要同此阵周旋，没有那轻易。若非如此，你师尊收复龙骨，截断弱水，也不会受这重伤。”
谢苏忽然想起那日自群玉山返回时，御剑行于溟海之上，沉湘曾说过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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