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
眼玉阶之上明无应高大
背影，低头对郑道年压低声音。
“听说药泉峰上有数道温泉，可作疗伤之用，就算不是修仙之人，浸过此泉中水，也能延年益寿，活到上百寿数？”
郑道年不疑有他
因此只是不痛不痒，拐弯抹角地问几句，谢苏却发觉这个阵灵所知并不像玉虚君那
多。
他更像是玉虚君留在天地之间个虚影，与玉虚君之间有丝感知，却终究不是玉虚君。
又或许是阵灵也如玉虚君样，说话云山雾罩，不愿或不能与他再说太多。
谢苏颔首，反而释然。
走出紫霄殿时，夕阳西下，金红落日光芒与山巅紫光交相辉映，照着昆仑巍峨群山，壮美绚丽。
那个鬼面人，聚魂灯实在帮他良多。
乃至他在黑雾中看到龙死荒滩幻觉……若是没有聚魂灯，他也未必能那快挣脱。
但聚魂灯是昆仑至宝，若是郑道年想要讨回去，谢苏也没有什舍不得。
郑道年却是先于阵灵说道：“听谢小友所言，玉虚君将此灯赠予你，自己也从灯盏之中重获自由。他在将灯放入你内景前，便已经知晓从灯中解脱那刻，也是魂归天地之时，这是他自己选择，谢小友万勿生出内疚之心。”
阵灵那与玉虚君有七八分相似脸注视着谢苏，微微笑。
郑道年要去药泉峰等姜红萼解蛊成效，又像是有些担忧此间事，明无应会带着谢苏就这离开昆仑，将谢苏拉到殿外日晷旁边，嘀嘀咕咕地同他说话。
“谢小友，这个……聚魂灯虽然已在你内景之中，但如何指示出缺失魂魄在何处，你还不知道用法，今日天色已晚，不如老朽明日再教你？”
谢苏如何不知道这只是个幌子，仍应道：“好。”
昆仑遭此巨变，元气大伤，郑道年对明无应交好拉拢之心，只会比从前更甚。
不过谢苏今夜，原本也不打算离开昆仑。
郑道年捋须笑道：“此灯在谢小友内景之中，方有破去各峰屏障，斩杀鬼面人之威能，方有解救山中弟子因缘。谢小友恰在那时进入漻清峰，想来是冥冥之中有所注定，老朽可是做不出再将这灯讨回来事情。”
阵灵微笑道：“正是如此。”
郑道年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谢苏也不是矫情之人。
他始终记着玉虚君那句“物归原主”，虽则这多年过去，他对自己出身来历早就不再执着，但既然有聚魂灯，说不定将来会寻到更多线索。
只是郑道年在此，他是昆仑掌门，谢苏似乎也不好将他请出去，自己留下来向阵灵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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