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徵说道：“是啊，殷怀瑜这个人聪明有余，胆色就差
几分，归根到底还是怕死。哪怕知道你伤重，真
站在你面前，他还是怯。”
明无应勾勾嘴角：“
就当你是在恭维吧。”
他又道：“其实早就知道，你和沉湘最开始来跟做朋友，都是为弄清楚什
过天门而不入。”
听到沉湘名字，元徵平淡到近乎漠然脸上神色
动。
“是啊，”良久，他才微笑起来，“后来她有答案，也有答案。”
“你不是阴长生。”
元徵淡然道：“阴长生？在眼中，他不过蝼蚁而已。”
明无应仿佛早知道他会这说，随意道：“也是蝼蚁？”
这问，元徵却没立刻就回答。
但开口时候，他声音依然稳定而清晰。
明无应平静道：“猜，给丛靖雪下毒，还有宝云坊里售卖仙药人都是你吧？”
“不错。”元徵坦然道，“是将你们引去宝云坊，把谢苏带进醉月楼地牢，也是。”
天际浓郁黑暗渐渐转淡，行宫轮廓开始变得清晰。
这夜，终于快要过去。
万水之源阵法早已被强行封停，没震耳欲聋水声，清水行宫之中只剩下夜风吹过树影婆娑声音。
明无应道：“你在金陵城里搞出这大阵仗，又是为什？”
元徵神态温柔：“你看事情如此通透，难道猜不出来吗？只是想让你看看，你眷恋这个人世，原本就是这团污糟东西。”
明无应忽然笑，望向元徵目光清明锐利。
“既然曾是朋友，这种敷衍话就不必说。”
元徵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吧。将你们拖延在金陵城中，是为给阴长生点
“你可以不是。给过你机会，两次。”
明无应用元徵先前话回敬过去：“愿闻其详。”
浓淡不明天色之中，元徵清瘦身形好似随时都会消失在风中。
“第次，是你过天门而不入。第二次，让殷怀瑜联合众仙门逼你再过天门，你当时若是去，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情。”
明无应笑笑：“猜到。”
这点微不足道声响，却令此处显得更加安静。
明无应走到祭台之下，低头看眼那个先前变作鬼面人侍卫。
他同样陷入昏迷之中，面容却没有丝毫破损，呼吸甚至算得上平稳均匀。而此前所有戴过鬼面具人，摘下面具之后，他们都死。
这侍卫脸上鬼面具只是个足以以假乱真障眼法。
明无应抬起头，望向元徵目光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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