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应
挑眉。
谢苏挪开
目光：“
只问你这次，是或者不是，你想好再回答。”
废墟之中片寂静。
谢苏默数着自己
呼吸，不知道是数乱还是心乱，数几次，全都数不对。
他下定决心般，抬眸看向明无应，却
满地都是断裂梁柱、瓦片，还有神像碎片，几乎堆积如山，谢苏和明无应身影在其中很快就看不到。
走入废墟，谢苏随手下个禁制，不让外面人听到他们在说什
。
明无应察觉到，却不见有什反应。
他走在废墟之中，闲庭信步般，路过倒在地上小半个鬼王神像时，看到那神像手指要断不断地悬在那里，直接伸手帮着掰断，往后面抛。
几乎绕过整座废墟，谢苏转过身，望着明无应。
吉上前步，目光却是在明无应与谢苏之间转几转，顺着郑道年话，将话岔开去。
那鬼王头颅本已有油尽灯枯之相，此刻面色渐渐灰败下去，郑道年与方长吉低声议论着为他续气之法。
他们说这些话，谢苏好像个字都没听到。
镜花水月中残影似乎还在他眼前，而他自白家冰湖被明无应救起之后点点滴滴蓦然出现在心间。
谢苏看着明无应，只说四个字：“跟过来。”
他下道禁制隔绝声音，却始终不开口，此刻换明无应来猜他心思。
明无应无声地叹口气，若谢苏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他还能避重就轻地兜兜圈子，可谢苏是用镜花水月亲身去看，这术法就是他从无到有创出来，难不成现在告诉谢苏，其实镜花水月也不是没有出错时候？
他摸摸鼻子，破天荒地觉得有点心虚。
还没等明无应编派出个像模像样借口，谢苏先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颤。
“你是不是喜欢？”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地绕过地上巨大神像残片，走入玄天宫废墟之中。
无论是郑道年，还是方长吉，或者是丛靖雪，听到谢苏话都不免有些惊讶。
这三人都清楚知晓谢苏为人，虽然或多或少知道他与明无应之间关系，但不论明无应如何，在他面前，谢苏直不失身为徒弟本分，以这样声气与明无应说话，却是头回听到。
方长吉是刚刚才随着明无应过来，自然不清楚发生什。丛靖雪也看不到方才镜花水月中切。只有郑道年凭着鬼王头颅只言片语，大概猜到些，却不便多言。
明无应神色不明地笑笑，还真跟着谢苏走向玄天宫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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