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问：“闻到什
？”
“唔——”院长站直身子，“孩子，
好像闻到恐惧
味道。”
“那，你也许该去冲个澡，”泰迪说，“把你身上狗屎冲掉。”
两人
时无语。然后院长开口道：“记住那些枷锁，黑鬼。它们是你朋友。还有，要知道非常期待们最后支舞。啊，那将会是怎样场杀戮啊。”
言毕，他转过身，走上通向他屋子那条路。
想你很悲伤，真这认为。”他撅起嘴，低头盯着自己鞋。“悲伤没什关系。对个男人来说很可悲，但觉得没关系，因为它对不起作用。但同时也认为，你很危险。”
“每个人都有权拥有自己看法。”泰迪说。
院长脸沉下来。“不，没有。人很愚蠢。他们吃喝拉撒、滥交、繁殖后代，这最后条尤其不幸，因为如果人口能大大减少，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美好许多。白痴、杂种、精神病和品德低劣人——们生出来就是这样些人。们就是用这些人来毁坏地球。现在在南方，他们想让黑鬼们规规矩矩。不过要告诉你，在南方待过，孩子，那里人都是黑鬼。白皮肤黑鬼，黑皮肤黑鬼，还有女黑鬼。到处都是黑鬼，他们比两条腿狗还要没用。至少狗还能时不时地嗅出点气味。你就是个黑鬼，孩子，你就是块下等料，从你身上闻得出来。”
他声音轻得出奇，简直有些娘娘腔。
“这个嘛，”泰迪说，“过明天早上，你就不用再为担心，是吧，院长？”
男宿舍里十分冷清，个人影都没有。泰迪来到他房间，把雨衣挂进衣橱，然后寻觅恰克回来过迹象，却毫无所获。
他想过要坐在床上，但他知道如果这样做就会昏睡过去，可能要到第二天早上才会醒来。于是，他走进浴室，往脸上泼些冷水，用湿漉漉梳子把平头梳得整齐发亮。他觉得全身骨头都快要散架，血液稠得像麦芽糖，双眼凹陷，眼圈发红，肤色土灰。他又朝脸上泼几捧冷水，擦干后出去到院子里。
四下里空无人。
空气竟然暖和起来，变得潮湿而
院长微笑着说：“是啊，不用再担心，孩子。”
“到时候就离开这座岛，不会再给你添乱。”
院长向他迈两步，脸上笑容消失。他脑袋朝向泰迪，用婴儿般眼神盯着他。“你哪里都别想去，孩子。”
“恕不敢苟同。”
“随你怎想。”院长身子前倾，嗅嗅泰迪脸庞左侧空气，然后又把头移到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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