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不巧。
汪杰是见
等护士出去之后，林鹿休息片刻，把蜂蜜水喝光，也跟着走出去，坐到
走廊上。
林鹿退烧，但肢体还是虚弱无力，喉咙里像是堵团东西，走两步路就像踩在棉花上
样。
病房
隔音还不错，原先在病房里只是隐约听见外面有声音，迈出房门之后，那些嘈杂声音瞬间就涌入他耳膜。
早上八点医院刚刚运作，正是人多时候，走廊上人来人往。
从前他喜欢清静地方，后来在疗养院住几个月，那里清静得让人发慌，于是他现在反而更喜欢有人烟环境，仿佛置身其间，也能因此沾染上两分烟火气。
蜂蜜水是用热水冲，担心林鹿烫到手，护士还贴心地用杯托隔热，方便他拿取。
“不要急着起身，喝点蜂蜜水润润肺。”
“谢谢。”林鹿接过来，朝她笑笑。
护士也笑着说:“请您先在病房里等等，盛先生去院长室，应该不久就回来。”
林鹿捧着杯子乖巧点头。
轻之又轻，但林鹿皮肤本身就薄，扎针手背还是青片。
他肤色冷白，手腕清瘦，衬片淡青色就看上去触目惊心，护士按压针孔，关心问：“疼吗？”
林鹿笑笑：“还好。”
怎
会不疼呢。
林鹿从小痛觉神经就比别人敏感，随便磕磕碰碰皮肤就容易青紫。
“林鹿。”
林鹿靠在长椅上稍微缓缓，闭目养神，突然听见有人喊他。
起初他还以为是听错，直到肩膀被拍下。
扭头看到身体面西装，颇有几分面熟脸孔。
好在他记忆还不错，想想才从脑海里面翻出这个人是他大学舍友汪杰。
护士轻声询问，“要不
帮您把窗帘拉开透透气？”
“好，辛苦。”
厚重窗帘被拉开，和煦阳光就透过干净玻璃洒满整个病房，入眼是旷远碧空，微风拂上脸颊，楼底下花圃里还有小朋友们在追逐打闹。
林鹿心情瞬间好许多。
但对于这种色调单调灰白病房，他还是本能有抵触心理。
但直到他被查出绝症，每过两周就要抽血，躺在病床上日子从早到晚都要埋针打点滴挂水，埋针就是把针头埋进皮肤，每隔四五天换次针头，到后来两只手被扎得肿抬不起来。
习惯之后，这点疼痛就不算什。
护士将空输液袋放进车架，“您身体有没有觉得好点？还会头痛，发晕吗？”
“好多。”林鹿摇摇头。
护士走出病房，过几分钟，拿杯蜂蜜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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