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情境下，宋意可以有无数种表达方式——或愤怒，或温柔，或者直接装作什
都没发生，可他偏不这样。
既然发生
，那就要用放大镜把这件事放到最大，把戴岚那些不该有
想法都赶尽杀绝。
宋意沉声道：“不用说，
知道。你现在不需要。”
“生病时候能半夜去急诊找，拉着手就不想放开。刚来你家就哭着让别走。等病好，意识清醒，就把抛到
边不管，想着法地躲。”
“开始还没想明白，为什所有药里你只吃过劳拉？现在懂，在你眼里，和劳拉西泮也没什区别，不配让你天三顿地惦记着，也就只能在应急时候想起来。”
戴岚叹口气，伸出手想抓下宋意衣角，但到底还是伸到半收回来，虚抓把空气，空落落地垂在床上。
宋意看到戴岚那些小动作，他太解戴岚，这个人只要是心口不，肢体语言就会特别多。
宋意又轻声问句：“也是吗？”
戴岚依旧是不想回答，眼神处处躲闪着。
他每躲处，宋意就把目光追过去，盯着他看不让他躲。
后咱们再说吧。”
宋意声音有些疲惫，戴岚听着挺难受，他撑着身子坐直，盯着宋意眼睛，苦笑着说：“病好与不好有什区别吗？都是样，没劲，没意思，没意义，就这样。”
宋意迎上戴岚目光，问道：“什都没劲吗？”
“嗯，什都没劲。”戴岚点点头。
宋意盯着他眼睛又问道：“也是吗？”
宋意松手，理理衣服准备起
躲不过，戴岚就干脆低头，用手指抠着床单。
宋意盯着戴岚侧脸看会，又低头看他把床单从平整抠到褶皱，从褶皱又铺回平整。
这俩人今晚没聊几句，沉默就沉默好几阵子。
空气安静，就沉重得有点压得人喘不上气。
宋意自然是知道戴岚在想什，也知道他说那点心思是什。
理智告诉戴岚，这时候要是想让宋意走，得给个肯定答案，但他说不出口。
他可以把宋意从自己身边推走，但不能是以贬低人方式。不仅他没这资格，任何人都没有。
戴岚看向宋意，突然觉得自己像只悬浮在空中气球——透明，没人能抓住，风吹就飘走，泄气就坠落。
而宋意就像是个收绳子、解绳子、把气体点点放掉人。
他动作很慢，很温柔，很小心翼翼。能感觉到这个人不只是想要留着这只气球，还想要完美无缺地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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