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
办呢。
那场荒唐
求娶本就是
场意外，谢停云答应也是场意外，他们两人稀里糊涂地滚到
床上更是场彻头彻尾意外。
从谢停云决定留下来那刻，从自己决定亲上去那刻，他们二人就已经不约而同地选择用最后时光享最后欢愉。
还能怎办呢？
毕竟人总归是要死。
宁沉眼里鲜红血色不知何时已经消退几分，谢停云没看见。
他沉默半晌，又抬起伤痕累累左手，出神地盯着上面伤口。
宁沉低声道：“其实不疼啊，真。”
他像是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事情，可是又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这是他如今用来抵抗防不胜防唯手段。
宁沉真受不这种事情再发生遍。
在本体沉睡昏迷时候，也要时刻保证伤口有着新鲜疼痛感。
只有血和疼痛能够让他安心。
这样，就不会让他以为安眠再次变为场鲜血淋漓博弈。
宁沉有些茫然地看见谢停云在抖，于是干脆让伤口先把血止。
虽然他时不太懂谢停云为什要抖，但是左手直流血影响他抱人。
在宁沉视域里面，他现在已经看不到谢停云是什表情。
但是宁沉依旧能够感受到贴在自己颈间人颤抖幅度越来越大，胸膛剧烈起伏，可是全程却没有发出句声音。
只有痛苦至极，用力至极，却宛如静音般哽咽，还有滚烫泪。
谢停云胸腔深处发出断断续续气音。
宁沉没听清，他茫然地侧过头，听许久，终于听见那道几不成声气音完整地连起来：“……对不起。”
他以前总觉得自己没心没肺，没有任何牵挂，身孑然，身轻松，无拘无束。
多好。
他可能，就是不那小心地有个特别喜欢人，所以不是很想那个人去死而已。
宁沉如今依旧没心没肺地过着，因为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剩下点惦念放在谢停云身上。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要死，谢停云怎办。
宁沉刚把手放在谢停云后颈处，谢停云却反应极大地挣开来。
直到这时，宁沉才看清谢停云神情，不由得愣下。
“……”
谢停云倏地用力拥住宁沉，无声眼泪滴滴洇湿宁沉衣领。
宁沉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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