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宿舍房间里有两只蚊子，被骚扰得睡不着，老想起寒马。”
“那
们快去吃饭，晚上早点睡。”
“不行不行，你晚上还得写作呢，现在是关键时刻。”
寒马听
这句话眼里差点涌出眼泪。
她
连写出两个小说片段，不是关于爱情
，却是关于个人在异乡努力求生事。她在努力捕捉种语气，努力确定笔下句子意图，虽然总是确定不。现在她确很想很想写，这种渴望只有费最清楚，所以他说是“关键时刻”。她将写下片段又读几遍，就下楼去费那里。他还没睡。
来有天，小桑自己也会为所爱人改变吗？她想，要等事情发生才会知道吧。
在动笔写小说碎片前天，寒马做个梦。那天晚上，费在单位加班。寒马看会儿书，感到有点儿累，她记起白天参加植树活动。她比平时提早上床，会儿就入睡。蒙眬中听到有人在客厅里叫她。寒马摸索到床头灯开关，按下，没想到台灯竟然坏。她又去摸索卧室顶灯开关，顶灯也坏。叫她是个女人，寒马慢慢地听清楚，是竹楼里小飞。寒马边答应着边走到客厅。客厅里灯也不亮，看来是线路坏。但是小飞也不在客厅里。她到底在哪里叫她？
“小飞，小飞！”寒马叫两声。
“小寒——是在同你约好地方，们块走吧。”
风将小飞声音从远处吹来。寒马觉得她离得很远，也觉得自己找不到她，就坐在客厅里沙发上等。寒马等会儿，却再没听到小飞声音。从落地窗看出去，可以看到池塘里水发出反光。寒马变得有点焦虑，这在她是很少有。她遍又遍地问自己：“费会不会出事？费会不会出事？”她最担心是交通事故。不知坐多久，她才突然记起，费夜里是在单位宿舍里休息，并不会坐夜班车回家。寒马昏头昏脑地回到卧室里，又在床上折腾会儿才入睡。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后发现所有灯都好好，客厅沙发上也没有落下她披巾。她记得自己是披着披巾走出卧室，但披巾好好地挂在衣柜里。那
，应该是个梦。费让她焦虑，完全没有必要，是她自己要焦虑。也许，建立小家庭就总会有焦虑吧。
寒马下班就跑步去赶车。
推开院门，看见费正在院子里忙碌，她心里那块石头才落地。她没有将自己做梦事告诉费。
“你睡得还好吧？”费放下锄头，吻着寒马脸颊问。
“还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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