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读完后对她说：“寒马，
无话可说
。对你
爱已到极致，但又伴随深深恐惧。你在挤压自己同时也挤压着
她也不再去看望荠嫂。她对万姨说，她得马上回旅馆去写作。
“
定是灵感涌出来吧，这种地方到处是灵感。”万姨高兴地说。
医生形象带给寒马刺激太大，她既亢奋，又有点眩晕感觉。于是她快步走回宾馆，坐在桌旁，拿出笔记本，记下关于白楼奇遇。
“还不够努力……”她想道，“白楼既是福地也是战场。”
“言难尽。”寒马对费说，“那些病人比们更像文学工作者。受到很深刺激，里面有什
东西正在翻转。”
禹医生说要握下寒马手。女儿在旁捂着嘴笑。
医生手瘦骨嶙峋，但寒马立刻感到他体内跃动生命力。
“您是最崇敬人。”她情不自禁地说。
“瞧，人人都喜欢您。”女儿说着就在他脸上吻下。
医生满足地笑着。万姨拿出她给医生礼物，寒马又吃惊。礼物是本书，书名是《××××》！寒马看那熟悉封面就知道。
“寒马，你讲述让震惊。不能堕落，如果堕落，就彻底辜负你，生命就完全失去意义。要抵抗。”费望着天花板说。
“好样，费。”
他俩各看各书，各写各文章。寒马暗想，费开始用力挣扎，她自己也要用力，也要抵抗，决不再无谓地伤感。
从白楼访问回来之后，寒马感到她写作确又上个档次。现在她能够更加用力地挤压内部某种东西，这种挤压出产品是些出乎意料词语和离奇情节。她在心里暗暗叫好：“这就是要，这就对！要像荠嫂和禹医生，还有未曾晤面男孩那样永生……他们是真正先行者。”
过两天，寒马将整理好文稿拿给费看。
医生感激地收下书，对寒马说：“天里面，会有四个小时没有痛苦。打算用这些时间来读这本书，争取将它读完。听说过你们‘鸽子’书吧，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同您讨论这本书呢。盼望那天。”
“定会有那天。”女儿连忙说。寒马也连连点头。
告别美女和医生，万姨和寒马块来到楼下大厅里。
“在二楼东边，”万姨告诉寒马，“有位患白血病男孩，二十九岁，他每天缓解时间只有两个多小时，他利用这段时间钻研哲学。”
寒马连忙拒绝去看望男孩，她觉得占用他时间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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