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英里。而在这里,整个西太平洋都是战场,不同采访地点相距上千英里,出发地和目地之间别无他物,只有茫茫大海。”
其次,派尔还必须忍受漫长而无聊等待,眼睁睁地看着时间“在无尽
重复中”
天天溜走。然而,派尔感到,太平洋战场与欧洲战场最大
区别在于美军官兵对敌人“截然不同
态度”。在欧洲,美军士兵大都认为,德国人“虽然可怕和要命,但他们却仍然是人”。但在抵达太平洋战场之后,派尔很快就意识到,美军士兵认为“日本兵令人恶心,根本就不是人,他们对日本兵
态度简直就像某些人对待蟑螂和老鼠
态度”。美国士兵对日本兵
痛恨倒也不难理解:他们无端地偷袭珍珠港;虐待战俘,其行径令人不齿(在被日军俘虏
美军战俘中,有超过四分之
人因营养不良、疾病、过度劳累等原因死亡);自诩为武士,以遵循武士道精神为荣,极少投降。
最初,就算是极富人道主义精神派尔也深受影响,对日本兵深恶痛绝。他承认,看到
帮日本战俘“
边摔跤,
边嬉笑”
场景后,他感到“毛骨悚然”,恨不得马上想办法“去去晦气”。然而,与许多驻扎关岛
老兵交谈后,派尔便逐渐克服
“与日本兵(不少美国军人使用带有种族主义色彩
蔑称,把日本兵称为‘日本猴子’)作战就像是在抓蛇捉鬼
般”
这种感觉。诚然,日本兵对战争
看法大不相同,但他们却也同样会使用特定
战术,而美国军人则已经渐渐适应。派尔写道:“
们
士兵对日本兵
惧怕跟对德国兵
惧怕没有什
不同。在现代战争中,所有
士兵都会对敌人心存忌惮;所以,他们害怕日本兵,不是因为日本兵来去无踪或者如老鼠
般,而是因为他们也手持武器像那些优秀且棘手
士兵那样向他们开火。反过来讲,日本兵也是人,他们出于完全相同
原因,同样也十分害怕美国士兵。”
恩尼·派尔还在美国时曾向读者透露他
计划:他打算先拿出
段时间来采访美国海军,因为海军是太平洋战场上
“主导”兵种,但他“以前几乎没有报道过海军
事迹”;之后再与步兵(用派尔
话来说,就是“心地高尚
步兵小伙子”)
起登陆,参加下
场重要
军事行动。
实际上,派尔随军采访第
个对象并不是海军
下属部队,而是美国陆军航空兵驻扎在马里亚纳群岛、负责轰炸日本本土
支B-29超级堡垒轰炸机中队。“B-29轰炸机中队
任务十分艰巨,”他写道,“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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