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见过那个样子
父亲，见过那个样子叔叔，他
定知道自己那时是什
样子。
“感觉就像你走
样。”纳撒尼尔说。
有些他不愿触及想法，其中个是：退去潮水，总会再次奔涌而来。
“
应该冲你发火，你没有遵守承诺。”亨利说。
纳撒尼尔等亨利往下说，但他知道亨
为这天。亨利就在他眼前，看上去比生病前年轻些，也瘦弱些。他穿着过去爱穿红色旧衬衫，说话声缓慢、含糊而安宁：“纳撒尼尔。”他眼中满是释然。他向纳撒尼尔张开双臂，从椅子上站起来，宽大胸膛压上纳撒尼尔身子。他说些别话，但不太听得清。他又说遍：“纳撒尼尔，你到哪儿去？”
生物学充斥着自相矛盾反应。某种药物，既能让正常大脑兴奋，又能让亢奋大脑平静；镇静剂有时起不到镇静效果，反而让人烦躁；有些抗抑郁药已知与z.sha有关。
在将亨利东西收拾进个盒子时，纳撒尼尔脑中循环着各种事例——无数联系而非种解释。他收拾东西大多是书。书、巧克力、茶，这些是亨利讨要过东西。
纳撒尼尔觉得针对亨利研究会持续数年。亨利，圣洛拉病人中少数，病毒在他们身上起到截然相反作用，他们意识没有丧失，而是变得更为高涨。
养老院至今已有四人患病。栋闲置翼楼被临时改装成隔离区。当其他三人还躺在床上沉睡时，戴着白口罩和蓝手套亨利正在回声荡漾走廊里行走。他长手长脚，总是人群中最高那个。而今，他回来，容貌恢复如常，比其他居住者年轻二十来岁。他也许走得慢些，还微微弓着背耸着肩，可大体上和从前样。他会哼哼，会嘟囔，还会在同护士讲话时引用艾米丽·狄金森诗句。
“挺好。”亨利不停地对大伙儿说，口齿天比天清楚，“觉得自己和以前个样。纳撒尼尔，你觉得看上去还好吗？”
不过，曾有几个著名紧张症病例，病人突然莫名其妙地恢复正常，很快又重回发病状态。医生们说，亨利需要留院观察，他不能回家。
至少他们同意亨利和纳撒尼尔起在花园里散步。小山坡侧种着金盏花，忍冬像蕾丝样缠绕着篱笆，山坡那头湖依稀可见。这番景象，总让人心安神定。
“把你桌子挪到你喜欢地方。”纳撒尼尔说。现在是十月，但天气依然艳阳高照，温暖宜人。
“得病时候是个什样子？”亨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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