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否认说过这些？”阿克思咆哮道。
“
不记得说过这些，院长大人。”见习修士盯着院长
戒尺喃喃地说，“可能是在说胡话。”
“就算你当时在说胡话，你如今还会再说吗？”
“说朝圣者是受福之人这件事吗？哦，绝不会，大人
西斯被烈日炙烤皱缩皮囊，灵魂是否仍依附其中不得而知）听到几声沙哑忏悔。这可能是弗朗西斯做过最简明忏悔，也可能是谢洛奇神父听过最扼要忏悔：
“原谅，神父，吃
只蜥蜴。”
作为忏悔神父，谢洛奇神父聆听禁食忏悔者告解已有多年。他发现自己对这
切都习以为常，如同传说中掘墓人般，都能“从容以对”，于是他眼睛都不眨下，沉稳自若地问道：“是于禁食之日否？是刻意之行为否？”
复活节这周不像大斋节前几周那
冷清，要是隐居修士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就有热闹。基督受难日上圣餐将被带出修道院，带到守夜处所供苦修悔过者碰触，圣餐会驾临两次。到濯足节，院长本人会在谢洛奇和十三个修士陪同下，到各个守夜处所举行濯足仪式。阿克思院长院长礼服被罩在修士服下，这位平日里狮子此刻看起来竟如驯服小猫般。他双膝跪地，清洗并亲吻每位禁食者双脚，尽量限制动作幅度，避免浮夸不实。其他从众诵唱圣歌：“授予汝以新节律：互爱……”到耶稣受难日，会有支队伍带着尊被遮盖耶稣受难像从各个守夜处所经过，他们会在苦修隐士面前寸寸地掀起遮布，以示崇拜。其他修士则诵唱斥责之歌：
“子民啊，对汝等做错何事？令汝等因何悲愤？回答……以道德之力将汝感化，而汝却将钉死于十字架……”
接下来就是圣星期六。
修士们将守夜隐士们次位地带回，隐士们都饿得快发疯。比起大斋节首日，弗朗西斯瘦三十多磅，虚弱很多。修士们将弗朗西斯送到他自己房间，可还没碰到床铺，他就跌倒。修士们赶紧扶他上床，为他擦身，帮他刮脸，在他晒得起泡皮肤上抹油。而弗朗西斯已经神志失常，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粗麻布束腰，会儿称天使，会儿称信徒，还屡屡提起莱博维茨名字试着道歉。
院长严禁提这些事，修士们只能彼此秘密地交换眼色或点头示意。
报告慢慢传到院长那里。
“把他带来。”听说弗朗西斯能走路，院长就恶声冲书记员说道。书记员被院长语气惊到，溜小跑去找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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