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德奥面对墙壁紧皱眉头。“从这里往东骑行
周，
们打算在那里
座孤峰扎营。队……呃……们护卫将在那里跟们会合。”
“衷心希望……”院长沉吟着，礼貌之中夹杂着丝愠怒，“您护卫队能好好效忠，既然您已经做好
这样安排。如今区分敌越来越难。”
学者脸红。“您意思是，因为他们来自得克萨卡纳，所以要特别留意吗？”
不然显得是他同党。”
“不要紧。很好奇。”
院长扫眼房间角落里圣莱博维茨像。“这眼球是诗人总不撂下笑话。”他解释说，“每次不管他是要做决定，还是要想通什
事，或是辩论什观点，总要把玻璃眼球塞进眼窝。要是看见什让他不爽事，他想假装忽略或者装傻，就会把眼球抠出来。戴上玻璃眼球，这老兄举手投足就像换个人。修士们逗趣地称它为‘诗人良知’，而他自己也乐于接受。他甚至还大讲特讲并连做示范，拥有可拆卸良知好处多多。他会假装有什疯狂强制力控制他——般都是小事，比如想要得到瓶红酒。”
“戴上眼球，他会轻抚瓶身，舔着嘴唇，呼吸急促，连连呻吟，然后甩开手。最后这强大吸引力还是会控制他。他会抓回酒瓶，在杯子里倒丁点儿，贪婪地凝视会儿。这时良知又反击，他把杯子弃于房间另头。然而忍不太久，又开始向酒瓶暗送秋波，接着又开始呻吟、流口水、内心激烈搏斗……”院长忍不住呵呵笑起来，“他那样简直惨不忍睹。之后，等他筋疲力尽，就抠出玻璃眼球，解放自己。强迫力此时好像也不再奏效。他冷静、傲慢地拾起瓶子，环顾四周后仰天大笑。‘无论怎样还是要做。’他说完，大家都以为他要喝，结果他脸上却露出圣洁微笑，接着把整瓶酒浇到脑袋上。你看，这就是拥有颗可拆卸良心好处。”
“所以他觉得比他更需要。”
保罗师耸耸肩。“他只是诗人，老兄！”
学者被逗乐，扑哧笑出来。他用手指去捅那颗眼球，拿拇指拨弄着它从桌子边滚到另边。突然他大笑起来。“喜欢。想知道谁比诗人更需要。还是收着它吧。”他拾起玻璃眼球，往上抛，接着把握牢，看看院长。
保罗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塔德奥先生将眼球放回口袋。“若是他来要，就还给他。不过顺便也要告诉您：在这里工作快完成，们过几天就走。”
“您不担心平原战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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