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
卡车前灯微弱（只作警告用），轮胎和发动机呜呜悲鸣，毫不留心地从
“人马座移居区。”
“要去多久，大人？”
“
旦你去
，那就永远不能再回来。”
修士深深地吸口气，两眼紧紧盯着第二封电报，但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抓把胡子，表情呆滞。
“三个问题，”院长扬声说，“不必马上回答，但要开始思考，使劲思考。第，你是否愿意前往？第二，你有没有受到感召要成为牧师？第三，你愿不愿意领导这队人？
所说愿意，不是指愿意服从。指是热忱，或愿意去唤起热忱。想清楚，你有三天时间考虑——可能更短。”
就有可能被派去执行任务。”
“……猜当时怕就是这个，大人。”
“怕？”
“或者该说担忧，可也害怕，有点点害怕。因为总希望能在修道院里度过余生。”
“做个牧师？”
现代化改变，对古老修道院建筑和场地侵蚀甚少。为保护老建筑，避免跃跃欲试新建筑来侵吞，扩张建筑被建在墙外，甚至高速公路对面——有时要为此牺牲便利。老食堂因为屋顶变形而被声讨，如今需要穿过高速公路才能到新食堂。因为有地下行人通道，修士们每日就餐不便还能缓解些。
这条路在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世纪，近来只是越发宽阔。这条路曾见证异教徒军队、朝圣者、农民、驴车、游牧人、狂热东方骑士，见证大炮、坦克以及十吨载重卡车。时代在变化，季节在更替，交通有时堵塞拥挤，有时如涓涓细流，有时如滴滴露水。
很久以前，这里曾经就有六车道，有汽车在上面行驶。后来，车流止滞，车道碎裂，雨水淋过，裂缝间生出稀疏小草，又被尘埃掩埋。沙漠居民挖出这些破碎水泥块，盖房子，垒围墙。自然侵蚀，居民蚕食，使这六车道逐渐变成沙漠中小路，穿越那荒蛮之地。而今，又有四通八达六车道，又有汽车来来往往，如往昔。
“今晚交通不拥挤，”院长离开古老大门时两眼扫，“咱们直接步行过去吧。沙尘,bao过后，地道里面能憋死人，不过你想躲汽车那就算。”
“走吧。”约书亚修士说。
“呃——那个还没下定决心。”
“执行‘逃离地球计划’不会让你背弃誓言，也不意味着你就离弃修道院。”
“修道院也要搬走？”
泽奇笑：“带着《大事记》。”
“整套——还要——哦，你说是微缩胶卷。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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