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考斯医生，即使是你本意指那种疼痛，也并不难挨。这种难以名状恐惧才最难忍受。这种恐惧，加上与其积极意义对应之物，如对世界安全渴望，对伊甸园渴望，结果就是“万恶之源”。考斯医生，使痛苦最小化，使安全最大化自然是驱动社会和恺撒目标。然而后来，它们不知不觉成
唯
竟先告诉她斯多葛学派箴言，之后才告诉她上帝教导，这就是报应。
他身体并不怎
疼，只是被压住部位奇痒难忍。他想去抓挠，可手指碰到只有石头。他使劲搬石头，直到手臂不停发抖，可石头仍纹丝不动，他这才把手缩回来。这奇痒让他难过得发狂，被压迫神经不断向他发出愚蠢请求，要求搔痒。他觉得此刻尊严尽失。
呵呵，考斯医生，你怎竟不知道，瘙痒比疼痛邪恶得更彻底呢？
他笑
下，这笑让他又突然失去意识。他听到有人在尖叫，于是在黑暗里爬呀爬，想爬出黑暗到那个人身旁。牧师突然明白，那个尖叫人正是他自己。泽奇陡然感到害怕。瘙痒已经步步升级，变得痛苦难忍。可尖叫并非因为这痛苦，而是因为纯粹恐惧。这痛苦持续不断地纠缠他，他每次呼吸都能带动这痛苦，可他能忍受这些。恐惧源头是刚刚经历过那片可怕黑暗。那黑暗似乎正虎视眈眈地垂涎于他，急不可耐地要吞噬他，饥肠辘辘地等待着他——那是渴望消化灵魂巨大胃口。疼痛没什，他能够忍受，忍不是这可怕黑暗。在那里面，可能有什不该存在东西在等待，也可能还有什未竟之事。然而旦他对那黑暗屈服，他就什也做不，什也改变不。
这害怕让他羞愧，他努力祷告，可这祷文毫不虔诚——更像道歉，而不像祈求——好似已经念完最后祷告，已经唱完最后圣歌，只剩下无尽恐惧。为什？他试着想清楚。杰斯罗，你见过人们死去，见过很多人死去，这看起来不难。他们如烛焰越来越微弱，接着阵抽搐，切都结束。那深不可测黑暗是上帝与人类之间鸿沟，是隔开神与人最黑暗之处——冥河。听着，杰斯罗，你是不是真相信，冥河另边还有什东西？不是话，你为什抖得如此厉害？
《愤怒之日》中节诗篇在脑海中浮现，不断重复：
算什，
正义之士也难免不测，
这可怜人该对谁诉说？
难免不测？为什“难免不测”？他当然不可能将正义之士罚下地狱，那你为什抖得这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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