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被子哭
整夜。
江宝晨听着应着，其实没什
印象。
“……还记得第次带你滑雪吗？你摔，小身板儿直愣愣栽倒在雪面上，明明身上全是护具，却哇哇大哭，妈妈怕你摔疼，抱起你哄半天才好，你眼泪汪汪
摇头说什也不肯再滑。三四岁时候去夏威夷岛玩，很多姐姐阿姨觉得你可爱围着就要亲亲抱抱，你点儿也不怕生还跟着去买冰淇淋，
跟你妈找不见人急得满沙滩找，火急火燎嘴巴都起泡。还有啊，有次带你逛动物园，你想摸大狮子就偷偷摸摸跟贺家那小子钻进园林里，差点出事，那天回去后爸爸连做好几天噩梦……”
爸爸说到后面突然笑起来，低声说是没关系。
“宝宝没关系，会好起来。”
“定会好起来。”
好不起来。
晚上江宝晨没能等到爸爸下班，只在电视里看到□□董事长江建城逃债跳楼新闻。
围着警戒线，黑压压群众，打着马赛克尸体。
他在电视机前看着，突然拿过遥控器关掉，给爸爸发语音消息，让他今晚别喝太多酒身体会不舒服要早点回家。
他放下手机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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